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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陸明鈞回過神來:“有床,弩;我大齊這一仗必勝;此弩威力驚人;射程又遠;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可,簡直就是決勝的法寶。”

碧青:“雖威力驚人;精準度卻不佳;用於齊射之時,方能發揮其最大的功用;若近距離進攻;還是咱們精,鋼,手,弩,更有用些;你把這些話跟太子殿下說清楚;殿下深諳兵法;自然知道用在何處。”

說著,抬頭往南邊望了望低聲道:“但願這仗早些打完;咱們也能早一天回家,來的時候,剛過了重陽;這一晃可都快過年了;也不知道家裡怎麼著了?”自己的信也該到家了吧。

馬車在家門前停下;小五跳下車;手裡攥著信就往裡跑;一邊兒跑一邊兒嚷嚷:“姑娘來信了;姑娘來信了……”

一句話,家裡頓時熱鬧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家子老少;都擠在何氏的屋子裡;眼巴巴盯著二郎;盼著他快說說信裡寫的什麼。

碧青走的匆忙;家裡老的老,小的小;碧蘭跟小海;到底年紀還小;婆婆跟爹孃三位老人又上了年紀;師傅就更不用說了;沒個人盯著怎麼行;好在二郎一聽大哥失蹤;就從太學請了假;正好在家裡盯著,碧青也能放心一些。

何氏等了會兒;不見二郎說話;急的直捶炕:“還不趕緊著說你嫂子心裡寫了啥;你嫂子咋樣了?孩子咋樣了?莫非要急死娘不成。”

二郎這才抬起頭來:“嫂子很好;俺侄兒也好;嫂子是月子裡寫的信兒;說俺大哥立了大功;說雁門比咱們這兒冷;入冬下好幾場大雪;房簷前的冰溜子都凍的結實的不行;陸超掰下來一塊,在嘴裡含了半天都沒化;氣急了一咬;差點兒把牙蹦了。”

幾 句話說的屋裡輕鬆了起來;武陵先生捋著鬍子點頭:“胡地苦寒;雁門自然比冀州冷的多;雪也下的大;那些年,老夫去雁門遊歷;趕上場大雪;那雪片子跟鵝毛一 般;落下來,不一會兒就是厚厚的一層;下一宿;早上起來,大門都被雪擁住了;得從外頭把積雪清了;才能出門。 因此,胡人最怕過冬;一場大雪過來,不定就會凍死多少牲口騾馬;胡人放牧為生;牲口沒了,就像咱們農人沒了收成;來年可就不知道怎麼過了。”

小五道:“這麼說,那些胡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呢。”

何氏點頭:“可是;要是吃飽喝足;有好日子;誰巴巴打仗啊;胡人也是人;也得吃飯穿衣裳不是。”

碧蘭道:“再窮也不能掠奪咱大齊的百姓啊;胡人是人;咱大齊的難道不是;反正,不管什麼理由;搶咱的東西就是胡人不對。”

卻聽劉盛道:“胡人是遊牧民族;常年逐水草而居;性情彪悍,即便如此;也並非不可教化;若能讓胡人知道咱們大齊的禮,義,仁,智,信;明白道理;再通商貿;讓胡人有衣穿,有飯吃;想來胡地不打自平。”

武陵先生挑挑眉;不禁重新打量劉盛;此人是杜子峰舉薦給碧青丫頭的;自來了武陵源;一直默默做事;教孩子們唸書;有時會幫著寫個告示什麼的;自己一向沒注意過他;卻不想,此人竟有如此見識。

當初碧青丫頭跟自己提過北胡的事兒;一開始自己覺得荒唐;過後仔細想了很久;卻發現;碧青丫頭的主意,或許才是真正平復北境的方法。

胡 人是打不服的;更打不絕;就像南蠻;即便打怕了;大齊軍隊一撤;照樣出來殺燒搶掠;孫子兵法上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就是說,攻心 為上。就像碧青丫頭說的;先打服了;再施以恩德;用大齊的禮義仁智信;教化胡人;開放兩國邊境;商人可自如貿易;用大齊的布帛,絲綢,茶葉,糧食去換胡人 的牛羊,牲口;皮毛;藥材;長此以往;胡人過上安定的日子;哪還有心思掀起戰端;到那時,北境豈能不安。

或許,等雁門一戰之後;自己上書萬歲;保舉劉盛出使胡地;落第如何;只要能讓大齊北境得安;就是棟樑之才;只不過,前提是這一仗得大勝;用丫頭的話說;打服了,胡人才會老實的坐下來;讓大齊施恩;那丫頭的話雖糙;理兒卻真不糙。

想到此,又不禁有些擔憂;崔家跟赫連一族內鬥已久;但願這次兩家會以大局為重;先把這仗打贏了再說;但武陵先生心裡,又十分清楚;以崔家家主的性子;大概不會放過這一次的天賜良機。

但是,這一切還要看太子殿下的選擇;崔家算太子這邊兒的;崔家一旦倒了;對太子並無太大好處;尤其還有個淑妃所出二皇子虎視眈眈;若赫連一族獨大;太子的處境恐怕不妙。

太子稍一猶豫;恐雁門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