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直接說出來,省的我猜悶玩。”
侍郎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家老爺子有意把孫女兒嫁給王校尉,奈何王校尉早已娶了你,此事就難了。”
碧青這時才知道,這位是給蠻牛做媒來了,想著讓自己主動下堂求去,給赫連家的姑娘騰地兒,真虧她想得出來,不說自己跟蠻牛兩情相悅,便不是,讓自己給別的女人騰空,也沒門兒,寧可折騰個魚死網破,也甭想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不過,這事兒大郎知不知道,還是說,蠻牛也動了攀附權貴的心思,不好跟自己張嘴,讓這什麼侍郎夫人跑來當說客。
想到此不禁有些怒,卻又想,真要是大郎動了心思,根本不用跟自己說,一封休書,自己就下堂了,這個社會對女人就是如此不公平,既然侍郎夫人巴巴的跑來,估摸是大郎沒同意,沒答應瞞著自己,也不可原諒,只不過先得把這女人給弄走,再找蠻牛的麻煩。
想到此,開口道:“夫人是不是走錯地了,要是想讓大郎休妻,何必來找我,直接讓他寫封休書不就得了,也免得您這貴人踏賤地。”
侍郎夫人沒想到王大郎的媳婦兒如此難對付,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好言好語的跟你說,是看你也不容易,又生了孩子,你別不識好歹,識相的早些下堂求去,還能落下些好處,若不然,待王校尉封了將軍,哪還會要你這個鄉下丫頭。”
碧青忍不住笑了起來:“鄉下丫頭如何,鄉下丫頭也是我男人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回家的,你赫連家的姑娘倒是金貴,卻巴巴的湊上來,要給我男人做小,別說我口冷,莫說你赫連家的庶女,就是嫡出的貴女,想進王家門也是妄想。”
“你……”
侍郎夫人給碧青氣的直哆嗦,旁邊的婆子道:“大膽,一個鄉下婦人,怎敢這麼跟我家夫人如此說話。”
碧青臉色一沉:“我不知什麼夫人不夫人,就知道這是我家,我說了算,天王老子也沒用,貴伯,把這個上門拉皮條的女人給我打出去。”
貴伯早看不慣了,什麼東西啊,欺負門上來了,早知道她是幹這個來的,剛就不該讓她進來,叫了人,舉掃帚的舉掃帚,拿棍子的拿棍子,照著侍郎夫人幾個人就招呼過來了。
侍郎夫人哪想碧青如此大膽,忙讓婆子丫頭護著往外跑,跑的太急,出大門的時候,鞋還掉了一隻,冬月撿起來,直接丟了出去,正丟在侍郎夫人跟前的婆子臉上。
那婆子氣的指著她:“反了,反了,敢打我們侍郎夫人,你們等著,回頭有你們好果子吃。”貴伯舉了舉手裡的棍子,那婆子忙擁著侍郎夫人上車,倉皇而逃,狼狽如喪家之犬。
人打跑了,碧青的氣可沒消,叫人把大門關上,誰來了也不開,貴伯知道,還能有誰來啊,不就是姑爺嗎。
大郎家來發現,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回來就進不去門了,在外頭捶了半天,貴伯只得在裡頭道:“姑爺,不是老奴不給您開門,是姑娘說了不許開。”
大郎一愣:“這是為啥?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貴伯:“今兒來了個什麼兵部侍郎的夫人,說要給姑爺做大媒,娶赫連將軍府的女兒,勸姑娘下堂求去,免得耽誤了姑爺的大好前程,姑娘氣的把人打出去了,不叫給姑爺開門呢。”
大郎聽了眉頭一皺,倒不進門了,轉身上馬走了,江貴愣了一下,瞧姑爺的意思,怕要出事,忙叫小子騎上馬跟著,不大會兒小子跑了回來,進了後宅跟碧青道:“姑娘,姑娘,姑爺把侍郎府門樓子上的匾給砸成了兩半,丟下句話,說再敢欺負姑娘,就把侍郎府砸了。”
其實大郎說的是:“再敢上門欺負俺媳婦兒,俺就把侍郎府砸了。”碧青滿肚子的氣,頓時就消了,抬頭問江貴:“姑爺人呢?”
江貴道:“大門外頭站著呢,轉悠半天了,就是不敢進來。”碧青笑了,站起來走了出去。
大郎一見小媳婦兒急忙解釋:“媳婦兒,俺真沒想過娶別人,你信俺……”碧青拉起他的手:“咱不說這個,今兒我給你燉肉吃。”
☆、第80章
不到半天的功夫;王大郎把侍郎府門匾砸了的事兒;傳遍了京城,幾乎人盡皆知。軍功未封卻鬧出這麼檔子事兒;滿朝文武心裡都嘆,果然是莽夫啊;這不 胡來嗎,如今崔家一完;赫連一族獨大;雖說王大郎在北胡屢立奇功;可主帥卻是赫連威;以赫連家在軍中的地位;王大郎得罪了赫連家,以後還怎麼混。
再 說,赫連家也是好意;王大郎這麼一個莊稼漢;赫連家肯把姑娘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