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連續的自然數,所有的數字相加等於最後面的兩位數字。
慕容鴻卻沒做過這種有些刁鑽的算題;看向碧青;碧青找了塊小石頭,在地上算了起來;得一種可能一種可能的算;最後得出一個數來。
碧青道:“應該就是這個。”
許鵬卻道:“姑;姑娘;你再算算;別錯了吧。”碧青見他臉色都白了;渾身忍不住顫抖,不禁道:“要不你出去等我們吧。”許鵬忙搖頭。
慕容鴻已經迫不及待的按了數字;碧青發現,慕容鴻這個人真是個能做大學問的;為了求答案;可以不畏生死;他臉上沒有一絲懼色甚至有些期待;就像那些打遊戲上癮的人;不打到最後一關決不罷休。
慕容鴻最後一個數字按在上面;石門轟一聲開了;從這兒往下看去是彷彿沒有盡頭的石階;碧青現在真相信,這裡藏著寶藏了;光修建這個藏寶的地宮,就不知得花費多少銀子;而且,前頭的確隱約有金光閃爍。不過,這是不是也太簡單了;難道就這麼找到寶藏了?
碧青跟慕容鴻正要下去看過究竟;忽聽後頭一陣噪雜的腳步聲;接著就見崔九走了進來:“碧青二哥你們不能下去。”
碧青跟慕容鴻齊齊轉頭;崔九滿頭大汗渾身跟水裡澇過似的;頭髮也散開了;披在後頭乍一看跟個瘋婆子似的;不過在崔九眼裡;自己的二哥跟碧青比瘋婆子還不如;兩人簡直就是叫花子。
崔九一邊兒說,一邊兒往前走,慕容鴻忙道:“九弟,不可再往前;那些石筍有機關;不可隨意觸碰……”慕容鴻的話還沒落下;崔九已經一腳邁了上去;就見上頭那個偌大的石筍忽就打了出去。
到底崔九反應快;身子往後倒在地上;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堪堪躲了過去;那石筍飛出去,衝著隨後趕到的大郎腦門上就招呼過去了;碧青嚇的臉都白了:“大郎小心。”
大郎也是一驚,身子一閃,石筍擦著大郎的身體撞到後頭的巖壁上;崔九抹了把汗:“他奶奶的,這什麼東西;爺的命差點兒交代這兒了。”
碧青氣的不行,瞪著他:“崔九你的命沒了是你自己作的;要是連累了大郎;你不死我也掐死你。”
崔九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還真是命大啊;接著京裡信兒的時候;我都以為這回你的小命懸了呢;沒想到你還活的好好;真的活著;大郎;你快別尋死覓活的了;你媳婦兒這不好好地嗎。”
大 郎眼眶發酸;死死盯著小媳婦兒;緊緊閉著大嘴;那顆心如今還在嗓子眼兒呢;生怕一張嘴心就竄出去;小媳婦兒這次真嚇壞了他了;嚇壞了……大郎覺得,自己這 輩子早晚得讓小媳婦兒嚇死;北胡來了一回;南境又來一回;且一次比一次兇險,自己往後絕不離開她,一步都不離開。
為了不傷及無辜;大郎想出了誘敵之計;孟氏始終暗中監視著齊軍;此事必須做的毫無破綻;讓孟氏以為齊軍瘟疫橫行;已經不堪一擊;才會誘敵而出。
大郎暗裡吩咐各營把戲做成全套;用崔九的話說:“不拉稀也天天往茅房跑;扣嗓子眼兒也得給我吐。”害的那些兵天天都盼著自己趕緊給抬出去;從營裡裝成死屍抬出去,就算進天堂了。抬出去的兵從一百到二百;二百到五百;五百到一千;終於沒剩下多少了……
孟氏果然上當;趁夜襲擊齊營;大郎一早就下了令;只需敗不許勝;一交戰打不了幾回合,轉身就跑;連營帳都顧不上了,丟盔卸甲狼狽非常。
孟 氏士氣大漲;乘勝追擊;一直追到東邊的壑谷裡;方發現不妥;這個兩頭窄小的葫蘆形壑谷實是兵家大忌;正想往回撤;哪來的急;就聽嗖嗖隨著火光,射下無數只 弩;箭;孟氏才發現壑谷兩側早潑了火油;一遇明火就燒了起來。孟氏忙指揮兵馬後撤;忽一聲巨響沖天而起;主帥孟三連人帶馬給炸上了天;都分不出哪兒是哪兒 塊了。
南蠻的兵哪見過這麼厲害的武器;嚇的抱頭鼠竄;可惜往哪兒跑啊;火油引燃了埋在地下的震天雷;隨著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南蠻大軍全軍覆沒。
到清晨清理戰場的時候;活著的不足百人;還盡是缺胳膊少腿的;大郎嘆了口氣;讓好好抬回去醫治;數十枚震天雷;幾乎把這個壑谷夷為平地;慘烈非常。
大郎嘆了口氣;叫人把還算囫圇的抬出去;其餘就在中間挖了個大坑埋了;好歹算入土為安;雖說孟氏作孽,可這些兵卻是無辜的。
孟氏為一己之私;葬送了南蠻族人數萬條性命;這些命都該記在孟氏頭上;大郎下令攻入百越城;大軍剛至城下還沒攻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