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夠厚!鳳傾臉埋在君憐卿胸前,險些笑噴出來。撥出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衣料滲透到君憐卿的肌膚上,頓時惹來他一陣顫慄。
君憐卿感受著懷中之人的氣息,心裡就跟有貓爪兒撓似的,若不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樣樣具缺,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
風無雙卻直接黑了臉,開口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鳳無殤給搶了先。
鳳無殤向來急性子,如今一聽君憐卿竟然如此大方地承認了自己與那個娘娘腔的姦情,不由得火冒三丈。“皇上!枉費我以前看您是個專情之人,這才放心將自己的妹妹交付與你,竟沒想到傾兒失蹤數月,至今生死未卜,您不但不擔心,反而這麼快便移情別戀!哼!傾兒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你!”
“無殤!放肆!”鳳元秋叱道,這小子不要命了,帝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皇上自由他的論斷,何須你來置喙!要怪就只怪傾兒沒有那個福分!”只是,嘴裡雖這麼說,可是心裡卻難免存有芥蒂。
所以,鳳元秋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既然皇上已經忘記了當日誓言,另結新歡,那麼,望皇上看在草民一生戎馬為我金夏國曾經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懇請皇上一紙休書,放小女自由罷。”
“父親是要我休了傾傾?”君憐卿淡聲問道,擱在鳳傾腰間的手不著痕跡地掐了她一把,意思是看吧,看吧,讓你鬧著玩,連休書都給鬧出來了!
鳳元秋面色堅定,不卑不亢。“是。懇請皇上成全!”
“這隻怕是不可能了。”君憐卿不無惋惜地輕嘆,將懷中之人推出來,好笑道,“好了傾傾,別再玩了,再玩我就該被你玩死了。”
鳳傾吐吐舌頭,這才磨磨蹭蹭地從君憐卿胸前轉過頭來,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然後,趕在一家人炸毛之前,嘴巴抹了蜜似的開口喚道:“爹,娘,大哥,二哥。”
赫連姐妹此刻並不在鳳家,而是在赫連家。
眾人看著這張消失了四個月的臉,一時間竟是愣住了。直到鳳無殤大嗓門一聲驚天怒吼響徹天地,這才豁然回過神來。
“臭丫頭!竟敢耍老子!”鳳無殤繃著臉,一個巴掌對著鳳傾的腦袋頂就拍了過去。
君憐卿心裡咯噔一下,對鳳無殤的巴掌仍舊存在心理陰影。急忙將鳳傾拉到一邊,這才堪堪躲過。
鳳無殤的手落了空,這才想起當今皇上可還在眼前呢,不由得臉色微窘。他撓撓頭,語氣有些不自然。“呃,這個,習慣了,呵呵,呵呵!”
君憐卿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裡不由得為鳳傾默哀三分鐘。心道這丫頭到底是如何從這種愛的暴力之下活過來的啊!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氣氛倒是很不錯。尤其是君憐卿,自小何曾經歷過這樣溫馨的場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值得信賴的親人,自然是萬般珍惜。
飯桌上,鳳傾的目光落在哪道菜上,君憐卿的筷子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伸過去,然後將菜夾到她的碗裡,搞得一大家子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酒足飯飽,君憐卿狀似隨意地問了句:“不知兩位君兄的婚期定了沒?”
鳳元秋與雲晴相視一眼,說道:“定了,日子就在下月,也就是三月初二。不知皇上是否需要另擇良辰,為他們賜婚?”
“三月初二。”君憐卿沉吟道,還有不到半個月了啊。“如此甚好。到時候我自會和傾傾一起回來參加兩位君兄的婚禮。”
君憐卿面上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暗地裡卻是捏了捏鳳傾的手,挑逗的意味很是明顯。
鳳傾老臉一紅,心中暗道這人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呸!
吃罷晚膳,眾人各自散去,君憐卿和鳳傾留宿鳳家。二人直接回了鳳傾先前住的回瀾閣,時隔數月,再回來這裡,一切依舊,一切卻又都不同。
當此時,月朗星稀,院子裡樹影婆娑,月光斑駁。夜色雖有幾分涼意,卻也算不得冷,反而十分愜意。
望著熟悉的一景一物,鳳傾忽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直接拉著君憐卿來到了院子裡的鳳凰木下,一起坐到那一方青石之上。
鳳傾歪著頭靠著君憐卿的肩膀,眼睛卻是望向頭頂光禿禿的枝幹。想當時花木葳蕤,她便是在這裡親手策劃了那有關於“草包鳳三少與流仙閣閣主基情一夜”的八卦。也許,也正是因為那一段無稽之談,這才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牽扯不清。
“你知道麼?”鳳傾輕笑著開口,“去年,我就是在這棵鳳凰木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