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帶著愉悅。
鳳傾眼皮一跳,想到昨夜的窘迫,頓覺老臉無光。她……居然被吻得昏過去了!天殺的!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自己點了火,滅不掉,就全發洩到她的身上。可憐人家清純靈透小處女一枚,誰曾想,只是接個吻,就給缺氧了?
鴕鳥似的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地蒙起來,鳳傾決定了,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出去了!頭頂的笑聲越發明顯輕快,她不由得憤憤磨牙,呼啦一下掀開被子,低吼道:“笑笑笑,笑什麼笑!也不怕笑掉大牙!”
吼完了,就看到君憐卿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鳳傾臉一黑,當即再一次縮回了被子裡。她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昨夜失去的場子給找回來!
看到鳳傾不肯出來,君憐卿有些好笑又無奈。伸手就去扯蒙在她頭上的被子。“傾傾,出來了,我不笑就是了。”
“你愛笑就笑,關我什麼事!”鳳傾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隱隱還帶著幾分磨牙的意味。
君憐卿繼續勸道:“傾傾,趕緊出來了,小心悶壞了。”
“不要!”鳳傾拒絕得很是乾脆。
君憐卿眸光微轉,乾脆整個人都湊過去,語出威脅:“傾傾,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說著,還當真去掀被子,作勢就要鑽進去。
“你敢!”鳳傾猛地掀開被子,氣呼呼地瞪著君憐卿。因為在被子裡憋悶的緣故,俏臉紅紅的,如秋日裡熟透的蘋果,好似在邀人品嚐一般。
君憐卿眼底漸漸變得灼熱,語氣亦有些暗啞。“傾傾,你這個樣子,我會忍不住再吻你。”
於是,君美人這一句話很不幸地踩到了貓尾巴上了,鳳傾立即炸毛。“君!憐!卿!你給我滾!滾!滾!”說著,她飛起一腳,直直地踹了過去。
君憐卿被踹得大半個身子都掉到了床沿之外,乾脆優雅地一轉身,落在了地上。他黑眸水潤潤的,語氣哀怨。“傾傾,你又謀殺親夫。”
鳳傾默,她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大早上就精蟲上腦的病號了。
看著鳳傾一臉鬱卒的模樣,君憐卿忍不住很無良地笑出聲來,笑聲愉悅至極。“傾傾,你可真可愛!”
“可愛你妹啊!”鳳傾橫眉豎眼地吼道,“無恥!”
君憐卿也不惱,只負手而立,端的是優雅從容。他眉眼彎如月牙,對著鳳傾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傾傾,我有齒,而且很白。不信,你看。”
鳳傾鳳眸眯起來,直接抓起身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這個男人,簡直太惡劣了!以前都是她欺負他的好不好!怎麼不過是過了一夜,就風水輪流轉了?
不行!她必須重振妻綱!
管家站在房門外,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恭敬地說道:“王爺,王妃,可起了?”
君憐卿立即收了臉上的笑,一派正經地問道:“管家,何事?”
管家看不到房內的情形,只隱約聽得出來自家王爺應該是心情不錯。“以劉大人為首的四名輔政大臣兼左相、右相等人來了,如今正在客廳裡候著。”
“嗯,去告訴他們,本王和王妃很快就到。”
“是。”管家領命而去,遠遠地,還能聽到一絲腳步聲。
知道有正事要做,鳳傾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從床上爬起來,大爺似的張開雙臂:“小憐子,給朕更衣。”
君憐卿歪頭一笑,寫意風流,薄唇裡吐出愉快的音調:“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等兩人穿戴好了,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相攜來到客廳,果然就看到一大群人等在那裡。右相西門捷正與幾位輔政大臣聊著什麼,而左相劉成祥的臉色顯然不怎麼好。不知是不是君承懾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今天的劉成祥,感覺比之前老了不少。
彼此見面,一陣寒暄之後,劉大人直奔主題。
“玄王殿下,”劉大人老神在在,蒼老的臉上,眼底精光閃爍,“如今我金夏國群龍無首,而玄王又是經由國師大人欽定的皇位繼承人。對此,老臣等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臣等今日前來,便是要與你一起商量下有關登基一事。”
君憐卿微微頷首,態度從容,不卑不亢。“此事便有勞劉大人以及諸位大人多多費心。”
“這個好說。”劉大人一派正義凜然,他對著虛空抱拳一拜,“我等承蒙先帝厚愛,被委以重任,自然要為我金夏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此甚好。”君憐卿仍舊是一臉雲淡風輕,“本王自然是相信幾位大人的。”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