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忍不住一陣惡寒,輕叱:“少來!別在我面前擺出這麼一副淫蕩的表情來!小心老子強了你!”
花桃夭不以為意,反而立即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嘟起嘴巴,“來嘛,阿傾你儘管來強了人家吧。人家保證,絕不反抗!”
鳳傾默,這個不要臉的臭妖孽!“滾一邊兒去,本少爺對你沒性趣!”
花桃夭頓時哭喪著臉,委屈道:“嚶嚶嚶……阿傾,你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啦,明明昨天還對人家那麼溫柔的!”
鳳傾鼻孔朝天,哼哼道:“你這種人就是欠抽!就不該給你什麼好臉色。瞧瞧你,給你點陽光就燦爛,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
鳳傾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到底還是氣呼呼地把藥搶了過去,仰頭,咕咚咕咚一下子全部灌進了嘴巴里。她拉著一張苦瓜臉,忍不住哀嚎:“啊啊啊苦死我了!花!桃!夭!我要殺了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弄得這麼苦!”
花桃夭很委屈,攤開掌心,好像變魔術似的變出幾顆蜜餞來,遞過去。“來,吃了吧,吃了就不苦了。”看她吃藥受苦的,他也很心疼呀!
鳳傾一把抓過蜜餞,全部塞進嘴裡,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咕噥道:“嗯,算你還有良心!孺子可教也!”
花桃夭立即歪頭笑得風情萬種,桃花眼裡盪漾著無邊春意。“人家對阿傾當然有‘心’啦。”他故意強調了一下這個“心”字,說出來的內容,雖然一點都不含曖昧,可是聽在鳳傾的耳朵裡,卻總有種羽毛撓心的感覺,輕輕的,柔柔的,癢癢的。
這隻……該死的妖孽!
眼角的餘光瞟向剩下的一碗粥,鳳傾大爺似的指揮道:“小桃子,侍候爺用膳。”
花桃夭立即狗腿地把粥端過來,嘴裡嗲聲嗲氣地應著:“是,小桃子遵旨。”他翹著蘭花指,捏著小勺舀了一勺的粥,先擱在自己嘴邊吹了吹。水潤的薄唇好似抹了蜜,看起來又滑又嫩,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鳳傾頓時又是一陣惡寒,對著花桃夭遞過來的勺子,啊嗚一口惡狠狠地吞下去。這貨真是,越來越能噁心人了!
花桃夭看著鳳傾鬱卒的樣子,反而眉開眼笑起來。“阿傾,慢點吃,你都吃到人家的手指了。唔,酥酥麻麻的,好舒服呀。啊!哦!嗯--”
噗--鳳傾直接內傷了。她艱難地吞下那一口粥,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終還是忍不住爆發了。“花桃夭,你給我去死!”
花桃夭立即委屈地扁著嘴,“阿傾你果然不愛我了,好傷心!既然阿傾這麼說了,那人家就去死好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省得人家在這裡礙了你的眼!哼!”
說著,花桃夭當真把粥碗一放,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周身縈繞著一股悲涼絕望的氣息。
鳳傾的心忽然便狠狠地揪了一下,似乎很不願意看到花桃夭這樣落寞的樣子。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袖,故意惡聲惡氣道:“做人要有始有終好不好!你就這麼走掉了,老子餓死怎麼辦?”
花桃夭回頭,嘟著嘴,眼神幽怨至極。“是阿傾你先嫌棄人家的。”
鳳傾苦著臉,老臉多少有些尷尬。“咳,那個,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嘛。打是親罵是愛,笨!”
花桃夭眼睛一亮,“阿傾你說得可是真的?”
鳳傾不雅地翻個白眼,“愛信不信。”然後繼續大爺似的歪在那裡,努著嘴巴,指指椅子上的粥,“我餓了!”
花桃夭立即圓滿了,當即屁顛屁顛地跑回床邊,重新端起粥碗。“餓了,就多吃點。”昨天那麼累,又生了一場風寒,是該多補充一些體力。
好不容易伺候鳳傾喝完了粥,花桃夭覺得自己就跟打了一場架還累。明明知道鳳傾現在的狀況,他的心裡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滋味,既貪戀又有些惶惶不安,既想要擁有,又害怕失去。
這就好像是一枕黃粱美夢,夢醒了,懷中空空。
似乎是看出了今日的花桃夭多少有些心不在焉,鳳傾忽然便想起了盤桓在自己腦海裡久久不散的夢,心裡也是有些複雜。
鳳傾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花桃夭沒錯,可是夢裡的那個人又是誰呢?她分明感覺得到,她對夢中那個男人也是有著不一樣的情愫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臭老頭做了什麼手腳?
不過,也沒道理啊!鳳傾又覺得有些說不通。她和花桃夭認識這麼多年,彼此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不是麼?難道說,是兩個人在一起太久了,愛情保鮮期快到啦?所以,她思春了,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