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氣,花桃夭絲毫不以為意,他不疾不徐地小口小口地啃完手中的桃子,隨手用內力在海棠花的旁邊戳出一個小坑,然後優雅地蹲下身,將手中的桃核小心翼翼地種進去。
然後,拈起身邊的一小節海棠花的枝椏,填土,起身,看著君憐卿的眼神無比風騷。“君野花,空虛寂寞冷,也是你能叫的嗎?”
“以為誰稀罕啊,爛桃花!”君憐卿下巴微揚,神情倨傲。
花桃夭嗤笑一聲,聲音如輕煙般旖旎。“你稀不稀罕那是你的事,總之這可是阿傾一個人的專屬稱呼,你沒有資格那麼叫就是了。莫非,你天生就喜歡給人家做替代品?”
君憐卿神色不變,心底卻鬱結得厲害。想到花桃夭說起過,阿傾是他的專屬稱呼,他神色微變,黑眸迅速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霧,伸手握住鳳傾擱在鞦韆上的手,不無委屈道:“阿傾,以後我就叫你傾傾好不好?”
鳳傾本來正思忖著明日遊湖一事,乍一聽到這一聲“傾傾”,險些給噁心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不住翻個白眼,鳳傾偏頭一笑,一如花桃夭那一副妖妖嬈嬈的模樣。“親愛的小花兒,你噁心不噁心啊!”
傾傾?虧他想得出來,好肉麻好惡寒啊!會吃不下飯的好不好?
君憐卿卻瞬間迷失在鳳傾這一笑的風情裡,恍惚間他驀然發現,她的諸多言行舉止,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輾轉風流,她的妖嬈魅惑,竟然都像極了花桃夭。當真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過久遠,以至於沾染了彼此的習性和氣息麼?
想到這種可能,君憐卿心底有點酸有點澀,卻也有幾分釋然。阿傾就是阿傾,只是他的阿傾,不是麼?嗯,雖然現在還不是他的了,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恆鍥而不捨,總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對不對?
而花桃夭,也許就是因為和阿傾太像,兩個性格相近的人,應該是很難生活在一起的吧?
“不管,以後就叫你傾傾。”君憐卿也難得地厚臉皮起來。雖然跟花桃夭打交道的時間並不長,可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花桃夭的臉皮厚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