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也是一樣,看著鳳傾的目光裡有著淡淡的心疼。別人不知道少爺的真實身份,她卻是知道的。令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羅剎宮宮主,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竟然被人如此欺凌!如果可以,她真想去一刀砍了那個病秧子!
鳳傾斜靠著床頭,白皙修長的手指隨意纏弄著胸前的青絲,長睫輕垂,遮掩住眼底的流光,看似隨意地問:“君憐卿人呢?”
那丫鬟月華顯然是知道君憐卿的所在的,如今鳳傾問起來,身子便開始抖個不停。“回、回王妃,奴婢,奴婢不知!”
“哦?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鳳傾臉色冷了下來。這丫頭明顯是知道的,居然敢說不知道!
月華咬咬牙,橫下決心:“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唔,聽說琴閣近期在招納新人,本少看你還挺有幾分姿色——”鳳傾意味深長地盯著那月華,幽深的眸子裡是越來越洶湧的暗沉。
月華頓時嚇個半死,臉色慘白,生怕鳳傾會把自己丟到妓院。她噗通噗通不停磕著頭:“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王爺自昨夜起就在自己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過!”
“哦,是麼?那誰和他一起?”鳳傾語氣更加隨意卻也更加冷冽了幾分,直凍得整個房間都跟著溫度都下降了好多。
月華戰戰兢兢開口:“是阿、阿藍姑娘自、自昨夜起便跟王爺在一起!至今沒有出來!”
藍衣?鳳傾眉心微蹙,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悶。“他們經常這樣麼?”
月華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鳳傾的臉色,見她蹙著眉頭似有不悅,立即又低下頭,顫顫巍巍地說道:“是這樣,也不是這樣。”
“怎麼說?”鳳傾懶懶地看向腦袋快要貼著地面的月華,心說少爺我有這麼可怕麼,都快鑽地底下去了。
月華若是知道鳳傾心中所想,肯定忍不住吐槽,我的王妃哪,就您那黑得堪比鍋底的臉往那兒一擺,奴婢能不害怕麼?!
“回王妃,”月華仔細想了想以前,“以前一般都是月圓的幾日,王爺才會跟阿藍姑娘呆在一起,一呆便是三天三夜。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提前了,不到月圓就,就——”
月華實在不敢再往下說下去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幾天幾夜,是個人都能想得出來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吧!就算是王爺身子不行,可到底還是個男人不是?是男人就總有需要的吧……
是這樣麼?鳳傾擺擺手,沒再說什麼,示意月華下去。月華得了鳳傾的命令,立即風一般地逃走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會被鳳傾給生吞了似的。
“少爺,這玄王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少爺!”追雲內心憤憤不平,“少爺我們乾脆回羅剎宮好了,何必在這裡受這窩囊氣。”
鳳傾從床上翻身跳下來,徑直走到桌邊,抓過桌子上的點心丟進嘴裡,嚼了嚼,甜甜膩膩的,不喜歡,便隨口吐出來,又拿了另一樣吃。這一次味道還不錯,便一臉享受地眯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燭光的映照下投下小片的陰影,無人能探知那微合的雙眸是怎樣的璀璨光華。
接連吃了幾塊點心,直到心滿意足了,鳳傾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你們餓不餓,要不要一起來吃點?味道很不錯喲。”
“少爺?”追雲大吃一驚,以少爺睚眥必報的性子,在聽說玄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該是這樣淡定的啊?莫不是少爺被氣瘋了,精神失常了?
追雲被自己的猜測嚇個不輕,急忙往前一步,杏眼靜靜地盯著鳳傾看,好似只要一直這麼看著就能看出朵花來。“少爺,你沒事吧!”
鳳傾捏著精緻的茶杯,百無聊賴地轉著杯身,“少爺我能有什麼事?別一驚一乍的!”
追雲吞了口唾沫,艱難地再次開口:“少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病秧子啊!既然玄王那個病秧子這樣對不起少爺,這樣不珍惜少爺的一番心意,我們又何必在此受這窩囊氣。乾脆現在咱們去將那對狗男女揪出來暴打一頓,少爺也好出口惡氣怎樣?”
“哈?”鳳傾剛喝了一口茶,險些被追雲的話給嗆到,“咳咳!咳咳咳!追雲你個死丫頭,你想害死老子啊!”
“少爺我這不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嘛!”
鳳傾曲起右手食指抹去唇角的水珠,輕叱:“你以為你家少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啊,有這個功夫去揍人,還不如好好睡一個美容覺呢!”
“哎?難道少爺你都不生氣麼?”追雲眨眨眼,少爺怎麼能不生氣呢?這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