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頭髮也梳得好好的,毫無落魄之感。
許願嘆了一口氣,她喊了方銘揚一聲,“來我辦公室一下。”
方銘揚趕緊放下手頭上的事,來到許願的辦公室,反手關上門,他到現在都不太敢看許願,因為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而且這人還是這麼個身份,他對這樣的人有種潛意識的自卑感。
殊不知許願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就更不是滋味了。
明知道這人不是表哥,可還是會被影響。
就像當初面對孟崢嶸一樣,明知道他不是皇上,還是會忍不住畏懼,這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改過來的。
不知道這次要花多久時間,才能徹底把方銘揚徹徹底底當成自己的下屬,不再受這張臉影響。
“經理。”方銘揚喊了一聲。
許願示意他坐下來,然後從抽屜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人事部給她的飯卡。
人事部跟財務部包括食堂的個個都是人精,許願當時拿著這飯卡準備去充錢的,哪知道食堂一看,裡面的錢實在令人咂舌。
食堂也不敢真的刷老闆娘的卡,所以許願吃了幾次食堂,都沒花錢。
“飯卡人事部的給你了嗎?”
方銘揚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給了。”
“我這飯卡也用不到,你先拿著用吧。”許願將飯卡遞給方銘揚,他卻不敢接。
許願嘆了一口氣,“你是我的助理,有時候我要加班,也要你去給我打飯,索性就不那麼麻煩了,我的飯卡你拿著,你也可以用。”
方銘揚感覺這不太好,拿上司飯卡什麼的。
見方銘揚還在猶豫,許願直接下了命令,“拿著,就是財務部的經理的飯卡也是給自己的助理的,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她猜方銘揚也不敢真的去打聽這件事。
方銘揚只好忐忑的接了過來。
“今天就拿這卡去食堂打飯吃,也給我買一份銀耳羹。”
食堂也有甜品,其中銀耳羹做得最好。
方銘揚還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出來合不合適,只好點了點頭。
他心裡已經決定了,等他發工資了,他就往卡里多充點錢。
“好了,今天不用給我打飯,我跟我先生一起吃。”
方銘揚知道她說的是孟崢嶸。
等方銘揚出去之後,許願靠在座椅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辦法坐視不管啊,誰叫他跟表哥長得一模一樣呢。
只不過內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如果這人真的是表哥那該多好啊。
上輩子的孤寂到這時候,一下子到了最頂點。
不是不在意親情,也不是真的親情淡薄,而是沒有。
許家人在血緣意義上也是她現在的家人,可始終少了些什麼,方銘揚就更別說了,只是一張臉,倒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
經過了這麼多,許願覺得自己變得脆弱了,居然開始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親人。
這個親人就是她的孩子,不是嗎?
也許她跟孟崢嶸之間的關係應該也要有所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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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銘揚吃了一頓這段時間以來最豐盛的飯,一直到晚上回家還在回味那味道。
以前的學長說得果然沒錯,孟氏的食堂就能留住不少人了。
不過他不敢吃很貴的,吃的也是最為便宜的,他自己偷偷地在本子上記了賬,想著等發了工資之後就補上,還回去。
他提著在超市買的大饅頭回了窄小的出租屋。
他已經參加工作將近一年了,因為很節儉,也存了一些錢,其實本來生活不至於這麼窘迫的,只是家裡最近開支大了很多。
前段時間爸爸被查出得了癌症,現在也是在治療,父母都是農村人,根本就沒有買保險的意識,等到病發之後後悔也來不及了。
大學時期就開始談的女朋友也跟他分手了,他理解,他明白。
爸爸還很年輕,總不可能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去治,身為兒女,根本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由之前租的小單間辦到了這窄小的閣樓,房租便宜了好幾百塊,也是節約了一筆。
家裡的積蓄都快花光了,爸爸已經說了,如果誰要是動了給孩子們準備結婚的錢,他立馬喝農藥自殺,爸爸一向說到做到,也沒人敢動那筆錢,事實上那筆錢也不夠。
病是一定要治的。
還好他應聘上了孟氏,孟氏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