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惡戰,天地間昏慘慘的一片,伏睡的群山受到召喚般驟然甦醒,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夕陽吞了下去。
死士們休整完畢,已重新集結在洞口,九辰只得暫時放下蕪雜的思緒,撩袍起身,朝暮色中走去。
入夜,馬彪在瀾滄關前罵得正起勁兒,一值夜士兵驚慌的奔至他馬前,指著關內,面如土色的稟道:“將軍,不好了!風軍從北面攻上來了!”
“他奶奶的,這幫龜孫子果然選在今夜攻城!”因有季劍的猜測和部署,馬彪並未驚慌,只命人把戰鼓架到七丈高的門樓上,擂得驚天動地。抬眼一看,對面關前和他對罵的風軍已烏壓壓朝這邊衝殺過來,立刻抽出寶刀,振臂高呼:“殺――”
遠處關隘殺聲震天,火光重重,愈發襯得岐黃關一潭死水般,靜得詭異。薛衡命阿莫把輪椅推到帳外,抬眉淡淡看著漫天烽煙,顯然十分沉得住氣。
短短一刻,已有三波探子奔回急報:三股攻入瀾滄關的風軍皆遇到了頑強抵抗,死傷嚴重,請求國師派兵支援。薛衡依舊沒有急色,只問:“可在關內發現季劍和九辰蹤跡?”
探子只道:“確有一個白袍小將在指揮作戰,看身量像是季劍,並未發現九辰蹤跡。”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麼?薛衡眼睛一眯,問阿莫:“營地內可有異動?”
“依公子吩咐,營地四周和各關口皆設了警鈴,眼下並無異常。”
“南面那片峭壁呢?”
“冰河兩岸巡守如常,並無警報傳來。壁上亦有重兵把守,蚊蠅莫近。”
薛衡揮手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