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通,子彥公子還有其他轉機。可若為了救子彥公子,而置旁人性命於不顧,未免太過自私!”
說完,她也不管景衡和雲妃驚訝的目光,重新跪到那黑袍少年身邊,徒手握住血匕,想要拔出來為他消除痛苦。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子彥不僅沒能成功解毒,還失血過多,情況更加危急。
雲妃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幽蘭心中所繫之人,並非子彥,而是……!難怪這兩年間,幽蘭對她和子彥的態度都異常冷淡疏離。她本以為,是巫後的原因,幽蘭才有所忌憚,如今看來,卻是另有內情了。
當真是……冤孽……
雲妃拭乾淚水,由珊瑚扶著起身,衝著景衡鄭重施了一禮,懇求道:“彥兒命懸一線,還請景館主施以援手。”
景衡過去摸了摸子彥脈息,的確是命如遊絲,也不敢再耽擱,先命人把巫後送回章臺宮休息,才和雲妃一起,將子彥帶回杏林館醫治。
雲妃走到殿門口時,才忽然想起來問:“太祝令為何會突然斃命?”
景衡自然不敢說出真相,只含糊道:“大約是受了血陣的反噬之力。臣和王后進來時,太祝令已然暴死,王后直接嚇得昏厥了過去。”
雲妃心繫子彥安危,便也沒有再深問,只不過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太祝令頸下的那攤血跡,心下惻然。
空曠冰冷的祭殿裡,除了橫屍陣中的太祝令,便只剩下了九辰和幽蘭。
因為血陣反噬之力,那柄血匕已穿透九辰胸口,插進了地面,想要拔出來並不容易,稍有不慎,就可能弄巧成拙。幽蘭害怕傷了九辰,不敢太用力,試了幾次,直到雙手已塗滿鮮血,仍然沒有撼動那血匕分毫。
“呃——”
昏迷中,九辰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