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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九辰依舊抿嘴,雙掌,不知何時已經捏成了拳頭。

巫王冷眼盯著地上的少年,側臉發寒:“你是非要逼孤當眾動家法,還是要拉整個東陽侯府陪葬?”

九辰身體一顫。

季禮疑是聽錯,尚不及細思巫王話中深意。他身側的少年終於緩緩開口,字字擲地有聲:“兒臣,應該跟父王回宮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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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以彼之道

天色未明,便有內侍帶著巫王口諭到了章臺宮。

濃墨般的黑色,沉沉積壓在半空,難見微光。巫後一夜未眠,草草理了番妝容,便由內侍引著登上了青鳳輦。

露氣未散,撲面清寒,巫後放下蜀絲薄帷,眉間意緒悠長:“去禁室。”

這是一間敕建最早的地下石室,由上等寒石砌成,因終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溼。

剛剛靠近門口,巫後便被撲面而來的潮腐氣息和血腥味兒刺激的皺起眉頭。

禁室內,特地設了長案,早有內侍將垂文殿內緊急待處理的朱簡都搬到了案上。案旁,站著一個血紋緇裳的男子,腰間纏著長鞭,臉上戴著輕薄的墨底血紋面具――正是暗血閣的刑使金烏。

幽閉多日,巫後容色出奇的雪白,一雙鳳眸,亦靜默許多。

她從容而優雅的走進禁室,平靜行過大禮,彷彿此間之事,與她並無半分干係。

巫王擱筆離案,親自將巫後引到身旁坐下,撫著她越發削瘦的素手,語間滿是溫存體貼:“孤覺得,管教世子,王后應當在場。”

他的手掌,溫厚如初,言談之間,更是慣有的隨意親密。彷彿,這數日來的幽禁、懷疑甚至廢后風波,都不曾發生過。

餘光過處,她也終於看清――長案正對著的石牆上,鎖著一個黑袍少年,腦袋低垂,渾身是血,雙臂被兩條帶刺的鐵鏈吊著,幾縷碎髮飄在額前,像是昏迷了過去。少年的袍角處,還在不停的滴著血,落到陰溼的地面上,在他腳底暈出一灘血水。

巫後的臉色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