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劉恆說下午還有別的事,和幾人道別之後就開著皮卡離開了。
目標人物已經離開,許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也走了算了,但想想自己過來沒幹什麼還蹭了頓飯,於是決定等孩子們午睡起了再走,褚言見狀拉著他一起守孩子們午睡,準備和他藉此機會好好聊聊。
因為怕吵著孩子們,所以兩人沒有坐在臥室裡,而是端了兩個板凳坐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也不尷尬。
聊著聊著,褚言把話題扯到了許凰身上。
“上午的時候我聽見你跟劉恆說,你有個做警察的姐姐?”
許麟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
“刑警?”
“嗯。”
“欸,真難得呀,一般來說做刑警的不都是男生嗎?”
許麟乾笑兩聲:“這算是我的鍋吧,因為我的原因,姐姐才讀的警校。”
“嗯?能說說為什麼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爸也是幹警察的,刑警出身,現在也算是幹出了頭,大小算個官,一直想讓家裡的孩子也做警察,因為我是男生,所以就把大部分希望放在我身上,可是我一直想做老師,不想做警察,為這事和我爸吵過好多次,最後姐姐出來和爸說‘他想做老師就讓他去做吧,都是為人民服務又有多少差別?非要有個孩子做警察那就我去,反正我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承父業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有你照顧,總不至於吃虧嘛。’然後爸就妥協了。”
“你姐姐很愛護你嘛。”
“我從小就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沒一天不挨她打,後來上了高中我比她高了才好一點,要說愛護……也算愛護吧,至少這件事我是特別感激她的。”
“能有個這樣的姐姐真好啊。”褚言的語氣裡滿是羨慕。
許麟眨眨眼,忽然意識到這位老師不但是孤兒院的老師,還是本身就出身孤兒院的孤兒,自己看來稀鬆平常的姐弟情誼,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刺激到她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褚言又說:“你這麼喜歡看推理懸疑的小說,真的沒想過自己成為警察去破案?”
許麟第一反應是否認,可不知為何,明明只是簡單的“當然不想”四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褚言笑了:“看吧,你其實也想過做警察的對不對?就是不喜歡按照父親的安排來,想走自己的路,是吧?”
許麟:“……哪有,我確實從小就想當老師。”
褚言只是笑,也不揭穿他,讓他覺得臉上有點發燒,十分慶幸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臉,不然紅成一片,哪有什麼說服力?
“你姐姐呢?她作為警察,是不是也喜歡看推理小說?肖松衛不是說木鐸的第一本書和現實案件的情節幾乎完全吻合嗎,那個時候難道警察沒有去找木鐸核實過相關情況?”
“她看什麼書我不知道,不過我曾經給她推薦過木鐸的小說,也不知道最後她看沒看。至於第一本書,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姐姐應該都還沒上大學呢,我爸也不負責這個,我也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找過木鐸,不過按照常理推斷,應該還是找過的吧,畢竟那麼巧合的事。”
“那你現在有個做刑警的姐姐了,平時有沒有向她打聽疑難案件之類?我覺得你應該對這種案件很感興趣吧?”
“我問過,不過姐姐說,一般刑事案件多是激情犯罪,留下的線索非常多,很容易就能破掉,再加上現在科技發達,破案手段五花八門,以前懸案多也都是因為受到破案手段限制,放現在根本算不上疑難,而真正的高智商也不會去犯罪,我想看到的那種案子幾年也遇不到一件。”
褚言笑:“這麼看你確實不適合做警察。”
“啊?為什麼?”
“哪有警察想看到疑難案件發生的?現世安穩不好嗎?”
許麟無言以對,最後只能說:“所以我還是做我的老師看我的小說比較好。”
“不過你既然有一個現成的顧問可以諮詢,為什麼不拿木鐸這件事問問你姐姐呢?做警察肯定見過不少人,說不定她很快就能判斷出來劉恆是不是你要找的木鐸大大。”
“嗯?這個可以有,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去找她問問,等下次他再過來,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木鐸大大!”
褚言一邊笑,一邊在心裡高喊“計劃通”,接下來許凰這條線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下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