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妖后的事情比較值得爭議了。
莫非,因為這事情,所以蒼天不饒我?
我在想著,又有一道雷劈下了,我再也沒有力氣起身,只能趴著地上,看著雨水洗刷著我的血,我的身。
這雷似乎沒完沒了了,一道一道地劈在我的身上。
我會死的。
我真的會死的。
十六道雷劫對我來說已經是堪堪捱過的,再來幾道,我的身子真的受不了了。
可是啊,蒼天設下的雷一聲有一聲,疼得我撕心裂肺,我想說我要堅強我不要哭,可是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最可怕的是,明明我疼得受不了,可是腦海中的輪廓卻越來越分明。那個輪廓,分明是雲惜啊。
曇花雙生,一簫一笙。
拿著簫的嬰孩自墜地開始,就和那個吹笙的姑娘待在一起。
生活多般平靜,在笙簫宮裡的生活一過便是千百年。對面宮裡清清冷冷的小男孩也長大了。
她時常拿著笙去尋他。
她曾經爬上桂花樹給他做桂花糕。
她也曾經翻牆去看他的睡顏。
葡萄藤下,他安安靜靜地睡著,她偷偷地摘著葡萄往自己嘴裡塞,吃得他滿嘴的葡萄汁。
唇紅齒白的少年啊,永遠若即若離,像雲像霧。
最悲哀的,是他抱著她的妹妹離開,放棄了一切,放棄了那些曾經為了他們的存活而失去生命的人們。
終於,我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雲惜的感情,再也不是以旁觀者的態度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然後強迫著自己去體會這種感情去恨他離開他。
終於,我真真切切地感受了我和雲惜是一體的。
也許,要死了,感情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第二十四道劈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喪失了生的希望。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自己的魂魄在飄飄蕩蕩,就要飄離了我的軀殼。
我居然也是一個熬不過雷劫的妖啊,真是荒謬可笑。
我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
第一次離死亡近,應該是雲惜的血祭。
第二次離死亡近,應該是妖后的那一件事情。
這是第三次了,可是還是會害怕還是會痛。
我到底是一個女孩子,脆弱得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
第二十五道劈下來的時候,我怔怔地想這一道該是能把我劈死了吧。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到,我覺得有人把我抱在了懷裡,替我承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