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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毒打一頓,一般都會先擇“孝敬”,有錢的獻錢,沒錢的獻土特產,連土特產都沒有的就獻“膝蓋”。

每個弟子入門的時候都會進行財產登記,所以誰都不能在掌事眼皮子底下裝窮。

顧煜入門的時候總共帶了一兩銀子,而且有一枚價值幾兩的玉觀音,是這波新弟子裡最豪的了。

但“顧豪”一毛不肯拔,義無反顧了選擇了武場指點。

這本來是一個不肯屈服於惡勢力的勇敢少年的一次命運搏鬥,大家會敬佩而惋惜,然後在噓唏終散場,過個十天半個月的誰都不會記得這件事,因為這樣的魯莽少年並不是僅他一個。

但要命的是,顧煜打贏了。

這下子情況急轉直下。

長雲聽完有點同情的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他要慘了。”

同門:“正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這小子的被褥床墊子全部都被扔了出去,可你猜這小子怎麼著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不能理解的迷茫和對世間竟有此異類的感嘆。

長雲問:“嗯?”

同門:“他抱著被褥枕頭去了女神臺,說要睡在這裡。”

女神臺是曾是重大萬神門重大活動時的場所,一般作為受譽臺使用,後來萬神門擴建,女神臺就漸漸失去了她的神聖地位不怎麼再使用。

長雲道:“女神臺啊,昨天是南院教佬們來我們北院檢驗的日子,會在女神臺坐一坐。”

同門:“是啊,那小子倒黴不要緊,韓今惱的不行,他哪裡敢讓教佬們知道北院有向新弟子銀兩的事情,只好又讓人請他回去,但這小子不願意,他說女神臺的位置極好,臺階高,南眺能看到南院,西瞰能傲臨群山,北觀能看到龍湖,東邊一馬平川沒有遮擋物還能看磅礴美麗的日出,反正自己住到舍內要受欺負,那他自己索性再受點委屈,以後搬到女神臺上睡。”

“十來個人搬著他往下抬啊,可是他的屁股就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樣,誰都搬不動他,依我看這小子厲害的緊,至少現在是“雙腰帶”級別的。”

長雲問:“他以前是什麼門派的。”

同門:“韓今後來查了他的資料,他之前不屬於任何門派,他們為了平息這件事情,跟他約法三章,可是吃了個大憋,我估摸著可能會來請你幫忙。”

長雲將光禿禿的柳條纏在手腕子上:“指不定這小子有什麼厲害的門路,我可不沾手。”

“入萬神門北院的能有什麼厲害的門路,真有厲害的門路就直接進南院拜師了。”

另一人小聲的添了一句:“真有門路,誰會入萬神門。”

長雲笑了:“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不怕萬神嗎?”

那人立刻閉緊了嘴。

長雲擺擺手不再跟他們扯淡獨自離開,走到了蓮花池坐下看湖水盪漾。

此時正是十月,荷花已經開敗,只有枯黃的殘葉死氣沉沉的漂浮在黃褐色的湖面上,湖面的最中央還停留著一艘幾百年沒有靠過岸的小船,船身上長滿了攀滿了水草,像是穿了個草裙。

竹簾被歲月啃的斑駁稀拉,一根碧綠不再的竹笛掛在竹簾上。

她坐在石凳子上,臨水而照,卻在倒影裡看到了斜對過的顧煜。

顧煜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個有錢人,在長雲心裡有錢人長的都是面紅體潤,頭髮粗黑油亮,而顧煜帶著一絲五穀不裕的瘦弱,但是長的又很長,尤其是從水裡看過去,顧煜好像要隨時起飛了。

顧煜也看到了長雲,正要打招呼,長雲眼看他的嘴就要張開了,連忙先發制人:“你來這裡幹什麼,新入門的弟子不應該在訓練麼?”

顧煜回答:“訓練完了,都去用飯了。”

長雲:“那你為什麼不去用飯。”

在掌事師兄的特意關照下,顧煜受到了排擠,打的飯菜裡不是藏著蟑螂就是躲著臭蟲。

顧煜:“我來的時候乾糧帶多了,不吃完便壞了,師兄你要來點嗎?”他說著舉了舉自己手裡的炊餅。

長雲懷疑的照了照水面裡的影子道:“不用了。”

顧煜:“好。”

招呼打完了,也該分道揚鑣了,可是顧煜還是站在那裡,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又什麼也不說,在長雲身後當一道沉默的風景。

長雲問:“你還有事?”

顧煜緩緩開口:“師兄,你是“三腰帶”。”

長雲:“啊哈。”

顧煜將炊餅放回褡褳裡,敬重的做拱手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