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是什麼做的!不是玉石嗎?怎麼遇火都軟了。”
話音剛落,一塊沉重的木頭掉落下來將鬆軟的地面輕而易舉的砸出一個深坑。
元衍孫一臉絕望。
現在真的是插翅難飛,地面的“玉石”被火溶化後,裂出一道又一道的深坑。
外殿的人們剛剛才從迷藥中清醒過來幾分,就得知了內殿已經毀了,大火正在繼續向著外殿吞噬,他們已經能看到了遠處崩塌的跡象。
門主夫人哭嚎了幾下後,當機立斷,決定儲存實力,拋棄內殿的丈夫,帶著門徒撤出宮殿回到地面。
混亂中,唯有付堯門逆流而行,向著內殿跑去,他一邊跑一邊罵:“我草,這宮殿果然水月鏡花,我說這望不到盡頭的玉石要花多少錢,原來都是遇火就燃的操蛋玩意兒,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來到這個破地方!”
中宗門的人在長久地鼠般鬥戰生涯中練就出了一身逃跑的本事,諾大的宮殿轉眼間就只空空蕩蕩的了,付堯門感覺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見了朗俊以跑的比他還快的速度往前奔,轉眼就超過了他擋在他身前:“先生,那一萬兩我都不要了,您也不能去,太危險了!”
付堯門:“閃開!單長雲在裡面!”
朗俊急迫:“不行,先生雖然毒術一絕,武功卻勉強些,您去了就是送死。”
付堯門:“呸,小看誰呢。”
朗俊:“說不定本來單長雲可以出來,你一進去,她還要救你。”
付堯門:“不會有事的。”
付堯門腳步不停的跑了過去,小朗焦急的原地轉了個圈,便也不管不顧的跑了進去。
火勢已經小了許多,剝離了琉璃寶玉的外殼之後,露出骯髒的焦木和裸露的巨大的泥石,狼藉一片。
朗俊掩著口鼻掰開一塊巨大的斷木,向深處走去。
至到這時,她踩明白過來所謂的地下宮殿也並不是完全埋藏在地底的,至少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深谷地形,頂梁燒落後,月光就從墟皚中透了進來。
她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人。
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那男人受了重傷坐在地上,一條腿被壓斷了,身上傷痕累累,看見她,灰濛濛的眼睛放出
激動的光芒:“救本座,救本座。”
他把她當成了門徒。
朗俊蹲下來,略微思考了片刻後,試探的問:“門主?” 元衍孫:“你來的真是時候,快救我出去,日後本座定然厚待你。”
朗俊笑道:“哦?那你說說我救了你,你會給我什麼賞賜。”
元衍孫就沒有見過還敢這麼提條件的門徒,他愣了愣:“我許你榮華富貴。”
朗俊挑眉:“門主的命只是值一些俗物嗎?”
元衍孫:“那,那我讓你做聖使。”
朗俊眼睛轉了轉:“聖使?中宗門都朝不保夕了,我做聖使幹嘛來呢。”
元衍孫:“我傳你神功。”
朗俊:“這個好,可是我對神功也不是很感興趣,這如何是好。”
元衍孫:“你,你,那你要如何。”
朗俊坐在他對面,輕輕蹙著眉,手撐著下巴認真的思考。
元衍生孫苦苦的等著,不知道這個毛孩子會獅子大開口要什麼,不過不管他要什麼,都答應他,等獲救以後再將這個敢利用自己的小孩兒宰了。
朗俊打了個響指,身體前傾輕聲道:“門主,我想到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的命,你的命對我來說是我最想要的。”
元衍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乾乾淨淨:“你,你說什麼,你不要亂來。”
朗俊即使臉笑,都帶著驅散不了的陰鬱:“我同你們中宗門有血海深仇,我親手殺了你的快感抵得上無數金銀財寶。”她從懷裡掏出匕首抵在他的胸間。
冰涼的觸感讓元衍孫渾身都在顫慄:“不,不要,你放了我,我讓你做門主。”
朗俊將匕首紮了進去,一滴血珠滾落了下來,元衍孫嚎的跟殺豬一樣。
朗俊像是見了什麼極為好玩的事,她奇怪的問:“我都還沒用力呢,你這麼怕疼啊。”
元衍孫冷汗淋漓:“你給我個痛快,你殺了我。”
“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憑什麼要給你個痛快呢。”
朗俊將匕首抽了出來,轉而在他的手筋上輕輕挑了一刀,用安慰的口氣道:“你既然怕疼,那我就輕輕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