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會開完了,各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貓兒:“沒有了,想睡覺。”
長雲:“有事沒事,不要隨便動銅鈴。”
三個人開完會各自回屋子睡覺,第二日清早,一綠衣少年早早的就就恭迎在門口。
為了不引人注意,少年以帶他們三人逛城為緣由,一路九曲十八彎的帶到了熱虺林。
而就在同時,長雲早已經在一個時辰神出鬼沒的悄悄的先一步進去了。
這個時候正是紅瘴氣未散盡的時候,林中濃霧漫散,四處盡頭角落之處竟布著著五彩的霧氣,如朝霞墜地,卻又比朝霞要色陳些,近的地方又呈大面積的紅色,溼露凝垂,豔烈如火燒。
而腳下則是準備在朝陽拂過自己身體一剎那,迅速的綻放張牙舞爪的花瓣,接替瘴氣,成為白日中的毒霸。
混混沌沌中,連個鳥鳴都沒有,寂靜的像是一片死林,但凡是活著的全不是善角,只有更毒沒有最毒,七步蛇到了這個鬼地方都沒個活路。
長雲一路驚歎,沿途一路趁著還睡覺的咬耳花放到褡褳裡。
一路走,一路摘,褡褳滿了就把小的咬耳花扔掉。
這樣不把瘴氣當毒霸的態度遭了報應,就在快走到含珠溪的時候,長雲慢慢有了感覺。
中毒的感覺。
眼睛,耳朵,好似鈍鈍的木棍戳在上面,雖沒說多疼,卻已經昭示著長雲中了毒。
長雲覺得詫異。
不對,這不是瘴氣的毒發症狀,這裡面一定有其他的東西。
長雲看了一眼絢爛到不正常的霧林,尤其是眼前不遠處,
瘴氣有顏色很正常,可這也太他孃的好看了吧,暈暈乎乎之中,若在天界,好像絢爛之中隨時會飄出幾個菩薩神仙。
果不其然,裡面真的飄出一個神仙。
長雲扶了扶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定睛看去。
糟糕,是少主那個騷包!
不對,現在的少主並不是很騷包了,他脫下了他花枝招展的野山雞一樣的繁綴錦袍,著清淡的白袍(也可能是睡袍。)
看他微微有些放蕩不羈的髮型推測,也可能是睡袍。
每一次少主都精緻到衣褶都不會有一個,穿的鞋底都比別人的褻衣還乾淨,因而這還是長雲第一次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少主踏著林間清晨的霧,不,踏著林間清晨的瘴緩緩走來,他長髮半墜,闊大的白色睡袍垂在腐爛的落葉之上,風輕輕吹過,撩起他的水光色的衣襬,還能看見光禿禿的腿以及他的拖拉鞋。
長雲:“嘶,我的眼睛。”
少主雙目的焦點也在注視著她,排除夢遊。
他嘴角帶笑,雙目含光,光著他的腳丫踩在腐爛的枝葉上,居然踩出了如在雲端的優雅感。
“你倒是厲害,竟能在瘴氣林裡呆這麼久,一直忘了問你,姑娘叫什麼名字。”
一天不見,長雲覺得付辛門竟然膽大包天了起來,一掃之前對自己的恐慌,說話的語調甚是輕鬆自得,甚至還有幾分勝券在握的優越感。
長雲注視著他細長的又光溜溜的腿忍不住想笑:“單長雲。”
付辛門:“這個城內到處都是我的眼線,皮掌門讓你做什麼,對你說了什麼我全部已經知道了,所以單程在這裡等你。”
長雲:“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這麼匆忙,連衣服都沒換,就嚇得直接從被窩裡鑽出來了。”
付辛門無視長雲辛辣的諷刺,開口道:“我本來打算驅逐你了事的,只是我驚喜的發現你好像對修煉了一種特殊的異能,能閉塞五感,七竅,甚至毛孔,就連面板好像都很特別,我恨好奇。”
長雲:“好奇?”
付辛門雙眼沉如潭水,泛著一層能折射出潭底幽暗冰涼的光,宣告道:“我要得到你的能力。”
長雲覺得付辛門好像變了一個人,之前他雖然頑劣囂張,但是給人的壓迫感為零,給人以頑童的感覺,頑童雖劣但至少壞的純良。
現在就不同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付辛門如一隻剛甦醒的獅子,帶著壓人一等的威迫感,舔指挫牙,吐露出血腥的殺機。
長雲不由好奇:“你要怎麼得到。”
付辛門吐出一個字:“學。”
付辛門緩緩的走過來,抬起手臂,袖子滑落下去,露出同樣光禿禿的手臂,然後呈托起明日朝陽的姿勢,仰起下巴,手在空中虛虛的託了一把,隨即輕輕的震顫,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