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吃的,可城市裡就不一樣了,沒有糧食就是沒有糧食,哪怕是餓死在分糧食的糧站門口,也照樣是沒有。”
徐鵬半大小子,肚子自然是受不住的,於是,他就打了歪主意——偷廠裡的食堂。和他一起的,還有好幾個人,有大的有小的。小的就不用說了,肯定是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了,大的就不一樣了,有可能是為了家人什麼的。
但是吧,偷東西的人少點兒,丟的東西少,食堂那邊還有可能不出聲,畢竟,大家夥兒都是人,也都知道日子艱難,可他們這人一多,食堂就擔不下來了,人家就不願意了。
於是,食堂將這事兒給上報上去了,那廠長就說,查吧,查出來嚴懲。
徐鵬年紀小,不經嚇,那會兒正好是鬧騰的最嚴厲的時候,每個地方都還有一定的名額。你一個月得抓到多少個犯人去臺上當眾認罪,抓完了小偷抓流氓,抓完了流氓抓政治犯。
農村那邊吧,就先緊著被下放過來的犯人去完成名額,畢竟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不好意思舉報出來,所以只好招呼外人了。
城市這邊可不一樣,那會兒簡直是風聲鶴唳,連遇見了鄰居也不敢多說什麼話,生怕哪天不注意,就被鄰居給舉報了,家裡有點兒什麼東西也都是藏的嚴嚴實實的。
廠長說查,然後就帶著整個廠子裡的人參觀了一下“批評與自我批評”大會。徐鵬嚇著了,思來想去,就做了一件事兒——他將所有去偷食堂的人給舉報了,將他自己洗了個清清白白,說他是去監視那些人的。
廠長又不是傻子,廠長當然是心裡有數的,可架不住徐鵬會背紅寶書,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