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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秘的語氣蠱惑道:“瓜嬪原本姿色平平,是怎麼突然間變成絕色大美人?任誰看了都要心生憐惜。”

見皇后不為所動,常圓圓想了想,決定下一劑狠藥:“如今陛下越發的愛重她,日日都要尋她,可見這法子是有用的。”

聽到愛重兩個字,赫舍里氏心中不喜,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竟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由著她退下。常圓圓達到目的,也就不再多說,施施然的離去,望向景仁宮方向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想要拿她常氏作筏子,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皇后娘娘縱然面上不耐,到底聽了她這一番話。這話真假不要緊,最主要得是給皇后一個訊號,那就是瓜嬪的美貌,是可以誣陷人為改變的。

詭秘的笑幾聲,常圓圓扭身就走,她就不信,以瓜嬪的美貌,坐在高位上的皇后一點都不忌憚。

這邊廂謀算不斷,而顧夏正在揮汗如雨的松著暖閣前頭的土地。

香頌立在一旁,看著她揮舞著釘耙,腳下的土地就被挖起來一塊,動作還特別熟練的用釘耙背部一敲,頓時把凍得僵硬的土地敲散。

顧夏用錦帕擦汗,接著又奮鬥起來,左右閒著無事,不若鬆散鬆散筋骨,也好過整日僵坐著,都要骨質疏鬆了。

越幹越起勁,直翻了一個時辰,弄出來四四方方的一塊地,顧夏這才作罷,好不容易解凍,她要趕緊把地都翻出來,再下上幾場雪,這翻過的土地凍上幾場,到時候就會變成土地鬆軟的田地。

瓜娃子跟在她的身後,扭著圓嘟嘟的小屁股,齜著白白的小米牙,表情兇狠的跟泥塊吵架,又是抓又是撓的,汪汪汪叫個不停。

奶豆兒好似有些嫌髒,賴到香墨的懷裡,奶聲奶氣的衝顧夏叫,喊它過來,它就扭過頭,裝沒有聽到。

“小沒良心的,我最疼你,偏你愛嬌。”顧夏將釘耙交給小太監,點著奶豆兒的粉紅鼻子笑。

接過香榧遞過來的冰糖雪梨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果然在勞累之後的飢餓,食用食物是最香甜的。

香頌心疼的給她擦汗,一個勁道:“嬪主子何苦累著自己,儘管吩咐一聲,這景仁宮這麼多的奴才閒著,偏要主子您動手,都是吃閒飯的不成。”

“我的好香頌,且去備水,身上黏黏的,好難受。”擰著細細的眉尖,顧夏這會子倒覺得自己汗津津的難受。

脆生生的應了,香頌急急得吩咐下去,兩手託著顧夏得手,眼淚都要出來了,哽咽道:“瞧您得手,都起泡了,好歹心疼自己一回。”

她不說,她還沒覺得疼,一說就有些受不住,火辣辣得疼,輕嘶一聲,舉著自己的小爪爪往內室去。

將自己泡在香噴噴的浴桶中,洗的白白嫩嫩,這才換上便服,坐在廊下曬太陽,這手成這樣,也不能練大字,亦或者是刺繡。

只能乾坐著發呆,聽一旁的香墨給她讀話本聽。

“話說有一個商人,他的妻子剛剛懷孕他就出門經商去,這一去呀,就是十來年,他的兒子已經長大了,還不曾見過他。等他回家,突然進入妻子的室內,兒子就大聲喊叫:‘有陌生大鬍子到孃親房裡了!’他母親有些好笑,‘我兒不要吵,那是你的親爹。’”

逗得眾人哈哈大笑,顧夏也有些忍不住笑了,柔聲道:“十來年不曾見過親爹,也是個可憐得,幸而又能見著,可見其幸運。”

“人世間的事,有時候真的難以計較得失。”

想到這裡,顧夏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讓眾人離得遠些,眼中就顯出迷茫脆弱來,康熙步步緊逼,他是個極有個人魅力的人,她也怕自己守不住陣地,最後落得個傷心傷情的地步。

她跟前夫剛成婚的時候,只要她說一個餓字,不管多晚多遠,都開車去給她買想吃的飯菜。當時眾人都說,她嫁對人了。

她也這麼覺得,談戀愛的五年期間,她沒有做過一頓飯,沒有洗過一次衣服,只要她伸手,都被對方攔下。他把她寵的像個孩子,這才毫無顧慮的走進婚姻殿堂。

誰知道世事無常,最後落得這樣下場。

那麼後宮美人三千,素有‘千古一帝’名號的康熙,真的能做的比前夫還好嗎?她一絲一毫都不敢想。

剛剛有了縫隙的心,就這樣緊緊的合上。

人若有鐵石心腸,那必是百折不摧的。

顧夏勾唇笑了笑,進內室對著西洋鏡,細細的描畫精緻的眉眼,走腎不走心,全靠這一張臉皮子。

深宮寂寥,這才多久的功夫,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