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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本王才有藉口‘懲罰’她。”
她根本就不會被他抓回來,看他到時候要罰誰!
回了尚書府,漁漁先去找程大人,告訴他已經把程絲雨安頓好,之後也跟他商量,說是要自己出去走走。
程大人一直很寵自己的小女兒,通常情況下,都是女兒說什麼就答應什麼,可是這一次……
“不行!去臨縣也就罷了,你一個女孩子家自己出遠門,太危險!”
漁漁想了想,淡定地說,“那我去靖王府拎一個人陪我吧。”
何嚴本來是奉赫連夜的命令,來給漁漁送早飯的,漁漁說這句話時,他恰好掠過尚書府書房的屋頂。
聽到這句話,他驚喜得差點從屋頂掉下來——王爺要被拎走了!
早飯都顧不得送了,他立即衝回靖王府,去通報這個“喜訊”。
可是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他們隨便地往哪兒一站都能傾倒眾人的王爺,怎麼會淪落到被人當成一件行李,都會高興半天的命運?
自從王妃出現之後,這世界真的太折磨人了……
可馬上就有更讓他想淚奔的事情發生了——
他才剛跟赫連夜說完這個特大喜訊,漁漁就晃進門了。
手裡抱著剛從靖王府廚房搜刮來的零食,她的視線在屋內幾人身上打了個轉,最後看向何嚴,“好吧,就你了。”
“王妃有何吩咐?”何嚴立即精神抖擻地上前一步。
主子看中的人,就也是他要誓死效忠的主子,不管王妃要他做什麼,他都在所不辭!
正想著,就聽漁漁淡定地說,“程大人不放心我自己出門,所以你陪我逃婚吧。”
何嚴很想哭。
他現在精神抖擻不起來了,可是他的神經很抖擻,抖擻得都開始抽了!
王妃說的“拎一個人”,只是隨便找一個,並不是要“拎”王爺?
視線哆哆嗦嗦地移動,落到自己弟弟何肅身上。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哥,我幫不了你。”因為“內疚”,何肅的聲音都快哽咽了,“因為我太老實了。”
何嚴悲憤了,小樣,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吧?
他立即換了求助物件,“冷木!你就不能吱一聲嗎!”
何嚴知道,因為長期跟冷木一起把手王府重地,自己這個弟弟其實最怕的人是冷木。
冷木面無表情地看著何嚴悲痛的臉,看在他們共事多年的份上,很給面子地開口,“吱。”
長久的沉默之後,何肅悲憤大叫一聲,忍不了地跑出門了。
就知道你怕這個。
雖然自己也聽得哆嗦了一下,可何嚴心裡總算舒坦一點了,轉回頭想解釋……咦?王妃呢?怎麼王爺也不在了?
人都哪兒去了!他還有話沒說呢!
王妃可千萬別真的帶我去逃婚啊!王妃,難道您忘了上次在皇后那兒,您那“熱情奔放”的一句“王爺睡覺時很好用”嗎!
馬上就是夏天了,像您當時說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把王爺“擺”在床邊,可以……可以趕蚊子啊!
這麼“好用”的王爺,您怎麼能捨得把他丟在家裡不帶出門……
其實早在何嚴叫出冷木名字的時候,江漁漁就蹭地溜了。
嗚……剛才沒看到冷木也在!
抱著食籃逃出門,漁漁半點都不淡定地拿出熱乎乎的豆漿喝了一大口。
古代地球版的表哥大人也好可怕!
而且同樣會製冷!
一口豆漿還沒喝完,肩上就突然多了件斗篷,像是剛從人身上脫下來的,還帶著溫熱的體溫。
轉頭,就看到某個妖孽站在她身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明明是剛知道她馬上就要逃婚,而且還不準備帶他走,臉上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
兩人離得太近了,近到漁漁連他的睫毛都數得清,赫連夜的睫毛極長極密,貼近了看,能看到十分自然又漂亮的捲曲上翹弧度,誘得人很想伸出手去輕輕碰觸。
這男人真的太妖孽了,沒有一個地方不迷人。
“小丫頭,你在看什麼?”
漁漁看得有點出神的模樣,讓赫連夜心情更好。
“當然是看王爺。”漁漁十分老實地回答,眼神閃亮亮的,“王爺長得好好看!”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