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王變態。
某人很淡定地用口型這樣回答她。
漁漁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崇拜地看著他。王爺真是有自知之明!
赫連夜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這小丫頭,又拿這張騙人的小臉坑人。
開啟他不規矩的爪子,漁漁繼續眼神閃亮亮地看著某變態。
的確如此啊……這男人太聰明瞭,她甚至懷疑哪怕是他半點武功都不用,也能憑著變態級別的腹黑功力打敗一切對手。
在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白衣男人終於燒完了手中能驅趕蛇蟲的銀染草,轉過身,想要把草屑均勻撒開。
這一次,江漁漁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該怎麼形容這樣的容貌?斜飛入鬢的劍眉下,是一雙標準的鳳眼,弧線柔和,像是天生愛笑的眼睛,可是他的眼底寂若深潭,看不出半點悲喜。他的唇色很淡,襯著白皙的膚色,像是在上好的羊脂玉上暈開了一點桃花色澤,不妖豔,卻依然美得讓人呼吸都是一滯。
轉身時,衣袍帶起的淺淺銀光,更襯得那人飄渺出塵到了極點,簡直會讓人想到聖潔這個詞。
對白衣人容貌的震驚,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因為漁漁清楚地看到,就在離那白衣人一步遠的地方,有一株細長的草藥隨風搖曳,晃出一道獨特的瑩藍光影。
真的是蓮心草。
通常會生活在蓮心草附近的冥蛇也不知到哪兒去了,不過看這男人的本事,應該也不會怕冥蛇的毒。
看了眼身邊的赫連夜,漁漁突然心情很好地笑彎了眼睛,之後跟白衣人打招呼——
“公子好,我是江小九。”她又搬出自己的假名字來。
可是白衣男人根本不理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漁漁倒是不介意他冷淡的態度,還熱情地繼續介紹身邊的人,“這是我鄰居家的大嫂,夫家姓姬,我們都叫他姬大嫂。”
姬大嫂……雞大嫂……
又被她無良地坑了的赫連夜好像完全不介意,也不開口,竟然只是淡淡地微笑,低眉順眼的模樣,讓那笑容頗有幾分……賢良淑德的味道。
赫連夜的容貌太絕色,就算臉上戴著張五官平凡至極的面具,可這一笑間流轉的眼波,還是勾魂得讓人移不開眼。
就連一直不搭理人的白衣男子,眼角的餘光掃到這傾城一笑,都抬眼看了看他。
漁漁就等著他抬頭呢,立即笑眯眯地問,“公子,你看姬大嫂漂亮嗎?他年輕的時候可是我們村的一枝花,可惜這麼早就嫁人了。”
說著,目露惋惜地看著某妖孽“隆起”的肚子。
這小丫頭,還真是越來越無良了。赫連夜忍笑忍得辛苦,卻也不嫌沒面子,不打算反駁。
這白衣人身份和實力都難測,要是真能把他當成不方便打鬥的孕婦,對他疏於防範,那他們就算撿了個便宜。
其實江漁漁就是這個心思,又能迷惑敵人又能順便坑赫連夜,心裡好舒坦!
而白衣男人的反應是——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赫連夜臉上,看了足足有一分鐘,才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很特別,輕而緩,彷彿微風緩緩拂過琴絃,那音符在林間緩緩散開,輕輕躍至耳邊,情人絮語似的柔和,卻又有著優雅的聲調,疏離而又親密,那矛盾而神秘的感覺,聽得人有些醉了。
只是,他那句話的內容是——“嫁人了嗎?”
他是看著赫連夜問的。
漁漁覺得一道驚雷劈下。
這個白衣男,不是看上赫連夜了吧!
電閃雷鳴間,那白衣男人再次開口,“我在問你。”說話間,眼神轉向江漁漁,直直對上她的眼。
想搶他的人?
赫連夜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好像不打算開口。
而漁漁愣了幾秒,突然眼睛一亮,“這是在求親嗎?”
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很期待的樣子。
白衣男人沒說話,看不出情緒的眼,依然緊盯漁漁的一舉一動。
“可是我們還不熟呀,公子能告訴我你的條件如何嗎?”漁漁還是興致勃勃的模樣。
“條件很好,家裡有房子、地、魚、豬、師弟……什麼都有。”白衣男人竟然還真的回答。
其實漁漁是想多少知道一點這白衣人的身份,而現在她很想問一下那個亂入的“師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跟魚和豬並列出現……
不過為了不打亂自己的計劃,她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