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該到了!
難道是小陳子出事了?
沒時間再耽擱,赫連夜立即抱著漁漁翻身上馬,拿斗篷裹住她,飛速趕回京城。
他們的馬都是良駒,全速賓士的速度驚人,只是,有人能比奔馬的速度還快。
他們才趕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就看到施展詭異輕功,從遠處驟然“飄”到他們面前的白衣男和師弟。
師弟遞過來一張字條,“有人讓我給你。”說著伸出手,示意赫連夜把漁漁交給他。
赫連夜看了字條,只是淡聲安慰漁漁一句,“小陳子沒事。”
看神態,他好像是不急了,不過也沒拒絕白衣男他們的幫忙,從馬上躍下來,轉頭交代何嚴,“你不用急,正常速度回來。”
“是。”
白衣男他們兩個出來,就是充當交通工具的……所以兩人一個帶著一個,飛速朝京城掠去。
知道小陳子沒事,漁漁鬆了口氣,也有了心情跟身邊的人說話。
有句話,她忍了有一會兒了……
“二爺。”漁漁用著山上其他人對師弟的稱呼,“你覺不覺得,你的臉太大了,阻力也大,影響你施展輕功……”
師弟並不是急性子的人,他多半時間都住在山上,也很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所以漁漁說的這個速度的問題,他是第一次考慮……
沉吟片刻,他點頭,淡定地說,“我的手空不出來,你幫我敲下去吧。”
敲下去……
漁漁看著眼前拆下來就可以做菜板的一張大臉,其實很想一拳砸下去……
她難得這麼糾結,“二爺,你為什麼總是易容成這麼大的臉呢?”
師弟很淡定,“下山時走得急了,少帶了幾個鼻子,易容很不順手。”
“明天我幫你做易容面具吧。”抽搐著嘴角,漁漁現在特別理解何嚴每次想淚奔的心情。
師弟搖頭拒絕,“做易容面具,需要貼合易容者原本的臉,這樣你就必須看到我的容貌。”師弟還是很淡定,“我的臉很離奇,還是不露出來嚇人了。”
難道還會比他易容出的臉還不好看嗎……那得是長得多麼的鬼斧神工啊。
漁漁糾結了半天,都覺得想象無能。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師弟會有一張特別特別好看的臉……這個想法是不是也太離奇了?
有了師弟和白衣男的幫忙,半天的路程,他們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走完了。
等他們到了皇宮,何嚴的弟弟何肅匆匆迎過來,把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漁漁不由一愣。
出事的,竟然是小陳子的母親,當朝皇后。
之前小陳子從靖王府拿到了染月草,終於配齊瞭解藥,就心急地想給他母后解毒,沒想到藥才剛喝下去,皇后就吐血昏迷了。
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快出動了,可是一大群太醫卻都束手無策,只能看著皇后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小陳子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求助靖王府,讓他們馬上把漁漁找回來。
漁漁對皇后完全沒好感,尤其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皇后還叫人端了杯會讓她失去生育能力的茶喝。
只是這人是小陳子的母親,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仔細地診了脈,漁漁先開口讓小陳子放心,“我能救。”
小陳子重重鬆了口氣,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漁漁能救,但也不是現在就有辦法,這裡的很多草藥她沒見過,用藥的時候,常常會遲疑。
所以說完這句,她先給皇后施了針,護住她的心脈,也阻止毒性蔓延。
在漁漁趕到的時候,皇后的臉上泛著隱隱的青灰色,漁漁施針之後,才漸漸地有了點活人氣。
這效果立竿見影,只是沒人表示驚歎,非但沒有,漁漁施針時要全神貫注,等到神經鬆懈下來,才聽到這屋子裡有奇怪的咯咯咯的聲音。
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屋子的太醫嚇得牙齒打戰,儘可能地縮著身子,想要遠離站在屋子中央的某個妖孽。
其實赫連夜根本就沒看他們,有漁漁在的地方,他當然是只關注漁漁。
只能說,變態的威懾力,就是這麼強大……
小陳子也注意到了漁漁的眼神,所以微一揚手,“都下去吧。”
“謝太子殿下!”一群太醫簡直是感激涕零,狂奔著就逃了出去,哪怕是白鬍子一大把的老太醫,步伐都格外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