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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說主子冷情,其實他們這些人都知道,主子很重感情,這麼多年了,柳姨夫婦一直被風盟妥善地照顧保護著,每年柳姨的生辰,主子都會親自去賀壽,現在知道那個被柳姨惦記了很多年的女兒竟然還活在世上,是斷然不會虧待她的。

可是……不是他不想顧舊情,實在是這個左相千金,橫看豎看都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要獅子大開口。

左相千金還沒說話,赫連夜就自己先笑了起來,“本王真是糊塗了,柳姨一直思念你這個女兒,況且你小時候受的苦,其實也是因為言言,本王欠你的太多,怎麼能是普通的感謝就能算得清的。”

“這樣吧。”赫連夜抬起頭,似乎是做了決定,“正好靖王府側妃的位置還空著,本王娶了你吧。”

何嚴默默地望天,發現自己剛才白擔心了。

哪怕王爺現在說把靖王府或者整個風盟給這個左相千金了,他都信,可是側王妃……別鬧了……

果然,漁漁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我總算有小老婆玩了啊!”

正在望天的何嚴一哆嗦,糾結地開始抹眼淚。

王妃,您這話……說得像色狼啊……

不過不管這話聽著如何,配上漁漁單純小朋友似的熱忱眼神,加上她新近的一些可怕傳言……

左相千金心裡泛起寒意,怎麼玩?

比如拆人家一根手指頭,再仗著醫術高明,晚上就給裝回去,第二天早上,不用管傷口好沒好,再拆一遍……這種玩法?

左相千金被自己的聯想嚇得毛骨悚然,聲音都是僵硬的,“姑娘……真愛說笑。”

“這怎麼能是說笑呢。”漁漁一臉期待,興致勃勃地跟她解釋,“赫連夜的名聲太可怕,他自己不找別的女人就罷了,也沒人敢主動纏著他,我攢了好多遊戲,都沒地方玩。”

你都跟人說過你做人骨積木,還有什麼“遊戲”是你沒地方玩的……

漁漁的話,越聽越讓人毛骨悚然,雖然靖王府側妃的頭銜無比誘人,可這個左相千金顯然還沒傻透,不敢挑戰漁漁的“遊戲”……

白著臉,她勉強笑道,“多謝十一爺厚愛,可一……”

她大概是連自稱都要換了,可是“一一”這個名字才只說了一個字,“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到她臉上。

這東西砸來的速度之快,讓何嚴他們都沒看清它是從哪兒飛來的。

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赫連夜的眼力跟得上——竟然是向來沒什麼喜怒的白衣男出的手。

白衣男出門連銀子都不帶……他身上根本沒什麼雜物,所以剛才一抬手,潑出去的是他手邊的茶水。

只不過潑出去時,用了內力,現在茶水像是剛做好的綠茶刨冰似的,半點都沒浪費地直接砸到左相千金臉上。

聽起來好像很清涼,可是自己給自己解暑和有人把冰渣潑到你臉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衣男也不準備解釋,潑完了人,轉身就走了。

左相千金氣得要命,天氣熱,碎冰砸到她臉上,很快就化成了水,滴答滴答的,好不狼狽,“大膽!你給我站住!”

白衣男頭都沒回,只是手向後微微一揚,唰的一下,像是被整齊地切割過,左相千金面前的地磚,倏地斷開一道深深的溝壑!

那道溝壑緊緊貼著左相千金的鞋尖,差一點點,就能把她的腳切掉。

除了以為漁漁就是程絲妍,和麵對真正的程絲妍那次,眾人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認真地出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漁漁也不打算追問,只是看著地磚,很勤儉持家地說,“換地磚的錢,就從容饃饃飯錢里扣吧,這幾天不用給他吃肉了。”

他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左相千金,轉頭,默默地看了漁漁一眼,就轉身繼續走了。

左相千金不敢再強留白衣男,轉而去質問赫連夜,“十一爺不想說點什麼?這就是靖王府的待客之道嗎?”

她之前敢來靖王府門前叫板,是仗著有一個王爺未婚夫,仗著有三師兄撐腰,而現在,她仗著自己是赫連夜孃親故人的女兒,認準了赫連夜不會虧待她,所以姿態擺得十分高。

赫連夜好像也不介意她這趾高氣揚的模樣,只是淡笑著說,“本王心繫天下,這靖王府裡的事,都是交給本王的王妃做主。”

心繫天下……漁漁心裡那個糾結,太複雜的不用問,他說得出這片大陸上其他三國的國姓是什麼嗎?

不過說不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