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劇毒發作,他腹痛如絞,卻笑得得意而解脫,慶幸自己贏了赫連夜。
別人想做什麼壞事,都是性命無大礙地撤退才算成功,到了赫連夜這兒……就是別活著落在他手裡,就算成功了……
變態的人生,你還能說什麼……
可是這人笑著笑著,就發現大家都目露憐憫地看著他……身後。
他身後有什麼?
這人一驚,艱難地轉頭,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水藍衣裙的小姑娘,正頂著張瓷娃娃似的漂亮小臉,一臉誠摯地看著他。
原來是漁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身後了……
這人心裡咯噔一下,因為害怕,毒性發作得更快,眼看著就要陷入昏迷。
可是他還嫌自己暈得不夠快,因為他還是沒逃過,清楚地聽到漁漁鼓勵地告訴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
可他一點都不想活啊!讓他死了吧!
那人絕望地暈過去了。
赫連夜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知道本王為什麼把人帶到朝堂上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變態?眾人都在心裡嘀咕。
其實他們還真錯了,若是以前的赫連夜也就罷了,他生活中沒什麼特別能引起他興趣的事,所以最常做的,就是親自出面,去折騰一下那些當年欺負過他母妃的人。
可是漁漁出現之後,他的生活重心就開始轉移了,除非是繼續報他母妃的仇,不然其他搗亂的小角色,王爺他根本就懶得親自出手教訓。
以赫連夜的聰明,其實他早就猜出,趙夫子是受了三師兄的指使,他故意這麼囂張地把人帶到朝堂上來,現場逼供,是為了
“那個‘三師兄’……”
眾人一聽這開場白就無語了,你連人家叫什麼都沒興趣知道,就一直用‘三師兄’這種代稱……你真的把他當對手了嗎?
趙夫子現在急於表現,連忙哆嗦著插嘴,“三師兄姓張,以前師父叫他張三。”
赫連夜點點頭,“那個張三野心不小,他想做的是皇帝,篡位之後,他也需要有真的懂政事的臣子輔佐他,想來,他是對某些人許了飛黃騰達的好處。”
“還有誰跟他是一夥的,自己滾出來。”
龍椅上的皇帝現在才知道,竟然有人在打自己皇位的主意。
金鑾殿上的氣氛開始緊張,惟恐那些叛變的人自己不站出來,赫連夜再一時失誤,懷疑到他們身上。
沒想到,他們的擔心竟然是多餘的,赫連夜的話音才落下不到一分鐘,竟然就真的有人站出來了!
突然越眾而出的朝臣,看樣子大概五十歲上下,膚色微黑,濃眉大眼,乍一看,倒很有剛正不阿的派頭。
赫連夜什麼都沒說,只是笑著挑眉。
程大人已經習慣他的風格了……所以這回自動自發地幫他認人,“這是左相趙大人。”
程大人的聲音裡不乏震驚,他跟左相的政治理念不同,關係一直有點緊張,可是在此之前,他也一直覺得左相是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況且,左相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那個什麼張三真的篡位做了皇帝,也沒法許給他更大的好處了。
其他人也是跟程大人差不多的心思,現在滿殿皆驚。
“王爺請息怒。”左相趙大人的聲音鎮定洪亮,完全看不出心虛。
“其實靖王誤會了,實不相瞞,那個張三確實找過老臣幾人,可是後來的事,跟靖王所猜並不相同,我們跟張三合作,不是為了做任何背叛月鸞國的事,正相反,我們就是為了月鸞國的長治久安,為了陛下和……”
趙大人正說得慷慨激昂,赫連夜卻突然轉身就走,“張大人先說著,本王要做飯去。”
什麼張大人,人家姓趙!再說你……你做什麼飯!這都什麼時候了!
沒人敢把這話說出來,都在心裡吶喊著。
可是趙大人竟然還有膽子阻攔赫連夜,“靖王請留步!老臣要說的事……就是跟這位程小姐有關!”
語氣竟然轉為嚴厲,他甚至還用帶著威嚴怒氣的眼神瞪著漁漁。
趙大人出生於官宦世家,又為官幾十年,雖然是文官,可是氣勢半點都不弱,這一聲怒喝,倒是真的很嚇人。
漁漁被他瞪得憂心忡忡,聲音緊張地說,“糟了,我忘了今天是十五!城東李家衚衕的那個餛飩店,今天是每月才賣一個早上的蝦腰鮮肉餡餛飩!”
何嚴也一臉大事不好,這些天都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