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
“去看看。”赫連夜說得輕描淡寫。
“可是……”
“去看看。”赫連夜難得沒寵著漁漁,她說什麼都依,只是打斷她,又重複了一遍這一句。
漁漁沒辦法,只好打定主意,到了賀蘭圖家的後山,如果赫連夜執意要進那座石室,她就只能先把他毒暈拖走了。
接下來的行程都很順利,山上其他人都被師弟打發回山,不過他和白衣男現在行動不怎麼方便,薛友就自告奮勇,留下來服侍他們。
臨到賀蘭圖的誠王府的前一夜……
“二爺。”薛友小心翼翼地開口,“靖王馬上就要到分舵了,不需要通知師父嗎?”
薛友在山上只是普通角色,不知道溫言當年發過的毒誓,只是覺得,這分舵的位置是門派的秘密之一,不能讓外人亂闖。
其實這話他早就想說了,可是怕師弟罵他,一直沒敢開口。
師弟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找了個善良的說法,“師父知道靖王要來,可他被靖王打傷了。”
薛友一臉問號,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師弟嘆了口氣,“你沒聽錯,師父也敗在他手裡了。”
而且這還是善良的說法,真實情況是……師父被赫連夜秒殺了。
其實倒不是赫連夜的武功比師父強,而是他人太聰明……
武力加上腦力,這世上真的沒什麼人是他的對手。
對了,他還有一個無良的王妃助陣,這夫妻倆連手坑人,威力無窮。
師弟越想越是頭大,提醒薛友,“所以我才一直讓你們離赫連夜遠點,沒想到你們還異想天開,主動送上門來。”
薛友根本沒聽到他這句叮囑,不過聽沒聽到其實都無所謂了。
薛友現在完全凌亂了,他名動天下,神得好像無所不能的師父……竟然輸給赫連夜了……
赫連夜還是人嗎?
明天就能到達目的地,這一夜,大家過得心思各異,第二天早上,也是早早地爬起來,吃完早飯就繼續趕路。
到了第二天傍晚,他們終於來到了齊興國誠王府的後山,見到了那座傳說中的石室。
很出乎大家意料,這石室看著沒有半點特別,與它所承載的各種神秘猜想相比,它看起來甚至有點簡陋。
其實所謂的入口,就是隱藏在那片對於療傷有奇效的藥草田裡的一個坑洞,站在坑邊向下眺望,底下黑黢黢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回去吧。”漁漁手裡扣著一把毒針,防備赫連夜真的要下去,她好能隨時把他毒倒。
赫連夜還沒說話,他懷裡的小豬卻突然不安分地掙扎起來。
這裡種著療傷聖藥,其實在剛靠近後山時,小傢伙就想躥下來了。
可是白衣男的內傷嚴重,在他被漁漁徹底治好之前,他還要依靠這些草藥才能活命,而這藥草一共也沒有多少,不能讓小豬亂吃。
所以赫連夜一直抓著它,不讓它跑出去。
小豬本來是都接受現實了,可現在,卻又突然開始激動起來,小短腿一直在亂蹬,甚至連弄亂“造型”都不忌諱了,它身上斗篷被它壓得皺了,它都沒有理會。
在這之前,哪怕是面對蓮心草,這小傢伙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裡種植著什麼?或者是,這坑洞似的石室裡有什麼?
小短腿蹬得累了,小豬就換一個方式,開始用鼻子拱赫連夜的手,一直拱,一直拱……
赫連夜看著它這堅持的模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它為什麼不怎麼把你當主人?”
他這話,問的是師弟。
鬧歸鬧,可小豬其實很護主,有人欺負漁漁,它會立即衝過去幫漁漁報仇,可是對於師弟這個曾經的主人,它卻好像已經不怎麼記得他了。
師弟被他問得一愣,之後老實承認,“我不怎麼討小動物喜歡。”
“可你養過它幾天,這小傢伙通人性,它不該這麼不記事。”
赫連夜隱隱猜到了什麼,直接問出重點,“你餵給它的紅色果子,是哪裡來的?在你們門派所在的森林裡,我沒見過那種果樹。”
師弟沒想到這個問題也能事關重大,愣了一會兒,才說,“那果子……我們山上好像確實沒有,那是它自己帶著的。”
這回答,師弟自己說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以前他也沒多想。
他是在山上一棵普通的樹下發現的小豬,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