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記號啊!不然我記不清哪個是王爺,以為自己在別的王府打工怎麼辦?”
“你……這都能認錯?”胡扯!他們王爺的傾城容貌,看一眼就深印心中,怎麼可能記不清!
何嚴兇著臉,“你說,為什麼能認錯!”大有她說不出原因,他就要扁她一頓的意思。
做為一個“反應不快”的“老實”孩子,江漁漁好像被他問住了,凝眉思索了半天,小臉才傻呆呆地揚起,“因為我老實吧。”
一腔怒火就這麼被梗在胸口,情緒太壓抑了,何嚴恨不得捶胸頓足地大哭一場。
太邪門了,怎麼每次跟這傻乎乎的姑娘說話,最後都有這種快被噎死的感覺呢?
為了自己的氣質考慮,何嚴決定暫時不理江漁漁了,可是再一轉頭看著主子,嘴角就又開始抽搐。
冷靜、冷靜,往好處想,好歹江漁漁這個黑黑的巴掌印是按在王爺的袖子上的,她沒有趁機去摸一下王爺的臉。
把他的欣慰眼神都看得清清楚楚,江漁漁很淡定地開始洗手。
切,她才不會趁機去摸他的臉呢,美男有什麼了不起,除了她老公,她誰都不想摸。
比較遺憾的是,她還沒有老公。
如果真的留在古代回不去了,戀愛問題可能很難解決……
這些男人習慣了三妻四妾,想要找一個肯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男人,一定很有難度。
正文 王爺讓我吃一口
王爺讓我吃一口
手上沾了很多墨汁,她就一邊考慮著這個問題,一邊淡定又認真地洗手。
可這樣的畫面,已經讓何叔找了個藉口,立即離開了。
他年紀大,他不能總受刺激……
何嚴再次悲憤了,還讓不讓他保持氣質了!
相比之下,赫連夜可就淡定得多,嘴角依然噙著那抹讓人迷醉的優雅微笑,緩聲提醒她,“九姑娘,這是我的茶杯。”
江漁漁低頭看著正被自己拿來洗手的茶杯,很茫然地抬起頭,“我沒跟你搶啊。”
一邊說,還一邊拿起旁邊的茶壺,再倒些乾淨的水出來,做最後一次沖洗。
洗手要認真,嗯。
這小丫頭,不就是他寫了張無良的賣身契嗎,她報復起來,也真是毫不手軟。
他越看江漁漁越覺得有趣,可何嚴卻完全不能理解主子的詭異品味。
看江漁漁剛才的表現就知道,跟她說什麼階級地位,她一定聽不懂。
所以他決定換一個容易理解的角度教訓她,“那是上好的雲翡茶,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啊……”江漁漁震驚地微張了小嘴,一臉懊悔地說,“媽媽說,浪費可恥。”
這還差不多!何嚴總算覺得心裡舒坦些了,緩緩氣,準備聽江漁漁的懺悔。
而江漁漁咬著唇,很“自責”地繼續“回憶”著“媽媽說”,“所以寧可糟蹋人,也不能糟蹋東西!”
何嚴一個激靈,蹭地竄到赫連夜身前,“你、你想幹什麼!”
難道她還想“糟蹋”王爺不成?
赫連夜輕咳一聲,掩飾快要忍不住的噴笑聲,她是怎麼想到這些古怪的說法的?
留下江漁漁,一小半是想揪出她身後的主子是誰,一大半,是想給自己找一個有趣的玩具。
可現在,這個“玩具”的有趣程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料,簡直是讓他驚喜。
本來只是想叫她來隨便問幾句話,而現在,他卻不想放人走了。
可江漁漁卻不覺得捨不得,洗完手,猜他沒什麼話問了,就痛快地擺擺手,“王爺再見。”說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就徑自走了。
她這些天都沒睡好,現在吃飽喝足,正好可以回房間去補覺。
跟她之前的一串神奇言行比起來,這個古古怪怪的道別方式,也不算讓人驚奇了。
再說何嚴恨不得她立即消失,不要再折磨他的小心臟,現在就也不介意她自作主張地離開,有多麼的不合規矩。
而等她的身影一消失,何嚴馬上就很不淡定地跟自己主子要求,“王——王爺?”
原本的恭敬請示,才開了個頭,就又變成了被拔毛老母雞的尖叫。
今天怎麼總髮出這種聲音?
何嚴摸摸喉嚨,悲哀地發現他的氣質正狂奔著離他遠去。
可這真的不怪他啊!王爺現在正看著九姑娘離開的方向,而那眼神……竟然好像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