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上前跟她搭個話。
她這邊正要跟上去,就聽見假山石後頭,遠遠的似是有人在喊她。孫玉娥頓了頓腳步,看了一眼自己身邊跟著的丫鬟,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好些日子沒出來,想在花園裡逛一逛。”
小丫鬟點頭稱是,便先回了玲瓏苑,孫玉娥這才小心翼翼的往那假山邊上走去,果然見那假山洞裡躲著一個人,是原先孫媽媽安置在侯府的,因為人老實,所以在侯府大清洗的時候,簽下了契約,便留了下來。
那婆子瞧見了孫玉娥過來,只探著腦袋四下裡看了一眼,有些為難道:“若不是侯爺又把大姑娘給放了出來,我這信還不知道怎麼送給大姑娘呢,外頭送信的人求了我半日,我不好意思回絕,可想著太太待我們下人又好,這事情我只做這一次,可下不為例了。”
她兀自嘟嘟囔囔了半日,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孫玉娥道:“這是外頭人送進來的,說是孫媽媽讓給大姑娘您的。”
孫玉娥見了這信微微一愣,想著這兩個月無人問津,她的心都快死了,便生出幾分希翼來,只抬眸問道:“就這一封信嗎?以前還有別的信嗎?”
“以前?以前我沒收到過,我就只收到過這一封。”
孫玉娥聞言,一雙滿帶著希翼的眸子漸漸失去了神采,有些失神道:“以前從來沒有送過嗎……?”
那婆子聽了這話也越發糊塗了起來,只搖了搖頭,四下望了一眼,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經過,便小心翼翼道:“大姑娘,老奴要走了,一會兒要備晚膳了,廚房又要忙碌起來了。”
孫玉娥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婆子從假山後頭出去,將手裡的信封緊緊的捏在了手中。
……
徐思安到晚就回來了,聽了趙菁的話之後倒是沒怎麼焦急,畢竟這一陣子正是朝中多事之秋,原先請旨想讓小皇帝儘快立後的奏摺都少了不少,這就代表小皇帝的立後之事必定是會被押後的。那麼徐嫻立妃之事,應該也還沒有到迫在眉睫的時候。
不過武安侯府既然得了這個風聲,早做打算必定是萬無一失的。
“這事情理應和衛居士商量一下,我打算明兒去一趟靜慈庵,跟她說一聲,亦或者她還有什麼熟識一些的親戚朋友家有適齡的男孩的,也可以考慮一番。”
趙菁替徐思安解開了外袍,將絞乾的帕子遞給他淨面,只有臨睡前夫妻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是兩人心裡頭最心無掛礙的時候。
“你身子不方便,還是我去吧。況且若是讓母親知道你過去,只怕又要問個原由,說不準還要一起跟著過去。”
徐思安擦了擦臉低下頭去看趙菁,燭光映著她臉頰微紅,讓他的心猿意馬了起來。
趙菁真低頭想事情,聽見徐思安這句話,便擰著眉道:“說的也是,母親若是問起來,我卻也不好解釋,不然還是你去吧。”
她說完便抬起頭來看著徐思安,卻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情愫。趙菁忍不住皺了皺秀眉,將他遞過來的帕子一巴掌又拍到了徐思安的臉上,輕哼道:“侯爺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徐思安猛得被帕子砸中,才從自己的想入非非中回魂了過來,連忙陪不是道:“我我我……我當然在聽你……”
還不等徐思安的話說完,趙菁便頭也不回的,拎著從他臉上落下來的帕子,去淨房洗漱去了。
等趙菁才裡頭出來的時候,便看見次間簾子閃了閃,似乎有人剛剛來過。趙菁探著脖子往外頭看了一眼,見徐思安已然脫下了衣服,睡在了床上,便開口問道:“這個時候,是誰來了。”
“玲瓏院的一個丫鬟。”徐思安習慣性的翻著一本兵書,見趙菁走過來,便闔上了書放在床頭櫃上,抬眸看著她道:“娥姐兒的性子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找了個人看著她。”
趙菁便想起那時候徐思安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那位神出鬼沒的小廝,看來徐思安找的這個看著孫玉娥的人,必定也是有些本事的。
“我瞧著她今日挺好的,性子倒是收了不少。”
趙菁上了床,被徐思安摟在了懷中,貼著他的胸口說話。
“我也不是不信她,只是今兒外頭有人找上門來了,讓人不得不防著。”
趙菁聞言只抬起頭來,見徐思安的眉心微微的擰了一下,便小聲勸慰道:“再看看吧,要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就趁著嫻姐兒要定親,也一併找個人嫁了。”
徐思安點了點頭,寬厚的手掌從身後攬住了趙菁的腰肢,然後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