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的青眼,否則也是孤苦伶仃的。”
徐思安聽了這話卻道:“這世上但凡想要得到些東西的人,必定先要付出一些,從來都沒有輕而易舉的事情。”
趙菁聞言抬起頭看著徐思安幽黑深邃的眸子,想起他年少家逢鉅變、喪父喪兄,若不是他咬牙堅持了下來,武安侯府又如何還能有如今的榮耀富貴。可那樣的一場浩劫,終是自己的親人所策劃的,這讓趙菁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徐思安見趙菁不說話,低下頭去看她,見她眼底還含著淡淡的淚光,只當她是同情齊家姐妹的遭遇,便安慰道:“你放心,她們是寶哥兒和慧姐兒的親姑母,我不會不管她們的。”
趙菁知道徐思安會錯了意思,可她也不好明言自己到底為什麼難過,便點了點頭,摟著他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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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自七夕那日被小皇帝下了臉面之後,盧馨月便時常往宮裡去,只可惜小皇帝周旭卻不是那麼好唬弄的人,御書房周圍守得密密喳喳的,連半個人影也進不去。盧馨月去了幾次都沒遇見人,便多少也失去了些耐心。
孝宜大長公主瞧見她那副樣子自是恨鐵不成鋼的,只把她叫到了身邊道:“今兒宮裡送了帖子過來,太后娘娘讓中秋節的時候進宮賞月,你跟著我一起去吧。”
“母親……”盧馨月一想起小皇帝還不肯見自己,便覺得有幾分掃興,嘟囔道:“就算女兒去了,皇上也未必肯見我,還不如不去呢!”
“你不去,難道還指望著皇上來找你?周家的男人我再清楚不過,你要是沒入他的眼,他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孝宜大長公主將帖子放下,抬起頭看了一眼盧馨月,她沒有嫡子,膝下只有這一個女兒,她也想給她安排一個下半輩子足以安生立命的地方。
“母親也說皇上沒有真的喜歡我,那我又何必……”
盧馨月的話還沒說完,孝宜大長公主便冷聲道:“沒有真喜歡,那就努力讓他真喜歡,這一點耐性也沒有,你就算進了宮,如何應付將來皇帝的三宮六院?”
盧馨月被孝宜大長公主的話嚇了一跳,怯弱的喊了她一聲:“母親……”
孝宜大長公主才堪堪回過神來,正巧這時候外頭有小丫鬟進來回話,說是金媽媽過來了。孝宜大長公主便揮了揮手,讓盧馨月先退下了。
外頭的夜色已是有點深了,金媽媽進了正廳,見四下無人,便親自上前為孝宜大長公主斟了一盞茶,小聲道:“長公主可是身上又疼了起來,老奴去把大夫請來?”
“不用了!”孝宜大長公主擺了擺手,捂著自己小腹處,小聲問道:“交待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人還有多久能來京城?”
金媽媽聽了這話,只回道:“老奴今兒才收到了訊息,這幾日路上下雨,略耽擱了幾天,大約還有半個多月,那孫媽媽就可以到京城了。”
“她過來京城,可有打草驚蛇?別讓武安侯府的人得了訊息才好。”
孝宜大長公主說完,只闔眸嘆了一口氣,端著茶盞稍稍抿了一口才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我們府上牽扯進去。”
“長公主放心,那老婆子是自己想著要來的,只跟家裡說是出門走親戚了,並沒有打草驚蛇。”金媽媽說完,看著孝宜大長公主這般模樣,忍不住心疼了起來:“殿下這病不如還是讓太醫們看看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會瞞不住的。”
孝宜大長公主神色森冷,眉梢略帶著一絲痛苦的神情道:“放心吧,沒看著那群人痛不欲生,我絕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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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菁在議事廳預備下了這幾日中秋節的禮,才歇下來就被告知宮裡的福滿多福公公來了。她頂著剛剛有些顯懷的肚子往待客的偏廳去,便瞧見福滿多正坐在客座上,低著頭慢悠悠的品著茶水。
福滿多瞧見趙菁過來,只急忙放下了茶盞,略略笑道:“姑姑,這武安侯府待客的茶倒是比上回好喝了許多。”
趙菁見他方才還有幾分正經,一見到自己就多了尋常的賊眉鼠眼,笑著道:“大約是咱外院待客的小丫鬟瞧見了福公公來了,特意拿了好茶出來,別人過來,可就未必能喝到了。”
福滿多聽了這話越發高興了起來,上下打量了趙菁兩眼,才緩緩道:“皇上想您呢,怕姑姑接了帖子就回了,親自讓奴才送來,讓姑姑中秋的時候好進宮去。”
其實趙菁心裡頭早就想到了這一出,太后娘娘尋常宴請眾女眷的也不過就只有兩個日子,頭一個是大年初一,第二個便是中秋了。只是趙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