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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來的辦法,和姑姑無關。”

趙菁見周旭腦子轉得很快,便也笑著點了點頭,畢竟自己能和他這樣相處的日子也不長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軍營,長庚吃了二十軍棍,正鬼哭狼嚎一般的躺在徐思安的營帳中,軍醫在一旁為他上藥。

“侯爺……為什麼明明是罰的侯爺,打得卻是奴才呢?”長庚雖然心裡暗暗慶幸自己能替徐思安受罰,嘴上卻還不依不饒的抱怨。

“皇上的聖旨不是說了嗎?侯爺統帥三軍,貴體不能傷,可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侯爺犯了錯,自然也是要受罰的,皇上這是賞罰分明。”

老軍醫原是跟著老侯爺的,對徐思安也是一萬個心疼,原本聽說小皇帝有聖旨還急得滿頭大汗,沒想到卻是空操心了一場,此時他看著長庚後背的棍傷,好容易忍著哼小曲的愉悅心情,替他上藥。

徐思安坐在一旁的長案前,視線落在今兒一早送來的這一份明黃聖旨上面。他原本打算無聲無息的回去看一看徐老太太,並不想驚動什麼人,事情弄到這一步,也並非是自己的本意,只是既然已經鬧開了,他也不怕景國公那群人發難,早已經做好了要受罰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皇帝,居然也學會了這番掛羊頭賣狗肉的本事。

徐思安合上了聖旨,嘴角勾起一絲笑來,看來這個別人眼中的傀儡幼主,似乎也並不是他原先所見的一無是處。

鼻息下隱隱傳來淡淡的馨香,徐思安略抬起頭,視線掃過長庚塗滿了金瘡藥的後背,這金瘡藥他也常年使用,除了刺鼻的氣味之外,斷然不會有這股恬淡的香氣,竟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徐思安低下頭,視線又落在那聖旨上頭,他拿起那黃緞子輕嗅了一下,上頭果然有香味,還是一股子女人香。徐思安便想起了那天在家廟遇見的那位姑娘,她那軟軟的小身段上,好像也是這種香氣。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有些遠了,徐思安的表情難免尷尬了幾分,對於男女之事來說,徐思安也並非一無所知,適婚的年紀正好是家中最困難的時日,他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等自己終於闖出了一番天地,家裡的日子漸漸好過些了,朝廷卻又開始南征北戰起來,他常年在外征戰,自己的終生大事也只能交給別人操心了。

他是一個孝順兒子,只要徐老太太喜歡,就算是頭母豬,他也會按著徐老太太的心意娶回家。只要徐老太太高興,他可以對家中的一切視而不見,哪怕亂了規矩。

原本這一次,他也可以忍下來,但看見那一群自恃高貴的侯門貴婦在徐老太太跟前發難的時候,徐思安就忍不住了。

他可以讓別人指指點點帶綠帽,但是不能讓人欺負了自己的母親。徐思安想到這裡,便對這件事情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只是他還沒有當面向趙菁致謝,那個敢於在徐老太太跟前挺身而出的宮女。

徐思安抿唇一笑,來日方長,總會有這麼一個機會的。

麟趾宮內,燃著淡淡的龍涎香,幾個小宮女正斂目垂眸,站在趙菁的面前。十五六歲,正是顏色最好的時候,趙菁看著她們紅豔豔的臉頰,便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來。那時候她剛穿越過來,這身子骨瘦得蘆柴棒一樣,走路的時候,總有一種合不攏腿的錯覺。

好在這十年她除了安心當差之外,還細心調理自己的身體,這身子骨總算是越來越結實了起來。可是再結實的身子骨,和如今這些十五六歲的嬌花比起來,趙菁也覺得自己是老了。

“從今兒開始,你們便是這麟趾宮的宮女了。”趙菁聲音清脆,不疾不徐的開口。這四個小宮女是太后娘娘甄選出來的,送到皇帝跟前做司寢和司帳的。說起來,這主意還是當初趙菁自己想出來的,可如今想一想,心裡卻還隱隱覺得有些難受。

周旭雖然知人事了,可畢竟才十三歲,也不知道讓他這麼早沾女色好是不好?歷史上不乏有皇帝因為縱慾過度而亡的。周旭是趙菁一手帶大的孩子,她也不想他將來過得不好。

“你們雖然是司寢司帳,但和將來的娘娘們是不一樣的,要記住自己的本分,並不是讓皇帝沾了你們的身子,就一定會飛黃騰達的,明白了嗎?”

幾個小宮女臉頰紅成了一片,低著頭小聲道:“明白了,謹遵姑姑教誨。”

場面上的話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趙菁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反正該說的,送她們過來的老嬤嬤們早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她如今只需安安心心的把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告訴她們便好了。

“皇上一般戌時初刻就寢,睡前會喝一杯龍眼安神茶。子時末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