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的回神向周熠行禮,拉著趙勇往家裡去。
一路上趙菁都沒有說話,趙勇見她走的急,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隨口問道:“妹子,你連攝政王都認識?”
他一問出口便後悔了起來,這要是不認識,人攝政王會拉著趙菁上車嗎?
趙菁點了點頭,見趙勇還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便笑著道:“算認識,也不是很熟,不過哥哥你可記著了,以後不管是攝政王還是國舅爺,要是他們來我們家,你統統不讓他們進來就成了。”
趙勇點頭答應,表情卻很為難,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攔著他們,他們就不會硬闖了?況且我這升斗小民,能攔的住嗎?”
趙菁其實也不過就是說氣話,見趙勇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便笑著道:“哥哥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應今日起得早,又搭上了攝政王的馬車,兩人回家的時候不過剛過了午時。趙勇看著時辰早就又去了店裡上工,袁氏把午飯熱了一下,喊了趙菁出去吃。
趙菁坐在房裡梳頭,外頭風大,她沒帶著頭巾出去,這時候頭髮都是亂的,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髮髻,發現自己右耳耳朵上的珍珠耳墜不見了。
那珍珠耳墜是太后娘娘賞的,據說是做剩下的珠花的料子,因為顏色是淺金色的,特別襯自己的膚色,所以趙菁很是喜歡。沒想到她才出宮沒幾天,就把這耳墜弄丟了一個,早知道就戴別的出門了。
袁氏進門,見趙菁對著鏡子發呆,便問道:“妹子這是怎麼了?外頭飯好了。”
趙菁便站起來道:“沒事,今兒出門掉了一個耳墜,還怪心疼的呢!”
袁氏湊上去看了一眼,這種顏色的珍珠她還是頭一次看見,想必這一對耳墜還挺值錢的呢,她替趙菁心疼,卻還是安慰道:“是怪可惜的,不過妹子別難過,一會兒咱兩上廣濟路上,去首飾店看看有什麼新奇玩意兒,過年了,總該給自己添上一兩件東西。”
趙菁想著下午沒事,明天又是小年夜,只怕開門營業的商家也不多了,袁氏今兒要把過年要用的東西全買回來,她也能趁機搭把手。
姑嫂兩人逛了一下午,終於大包小包的往回走了,袁氏幾乎是把一年要買的東西都買了回來,尤其是一些布料、棉花、繡線,趁著掌櫃的要回家過年,都打了折扣,袁氏精打細算的,比平常又省儉出好些銀子。
到了第三天,便是大年三十,飄香樓也關門結業了,趙勇當起了家裡的大廚,開始準備祭奠祖先的酒水菜色了。
古時候不比現在,大過年都是在家裡團聚的,有的東家寬厚的,從除夕夜一直要休息到元宵節。飄香樓因為平素生意好,只休息八天,這對趙勇來說,那都是一個大長假了。
袁氏一早就準備了簇新的衣服,讓大妞和二虎穿上了,兩個小傢伙臉上皴裂的地方也在趙菁玉膚膏的呵護下長好了,這時候穿著新衣服,梳好了頭,看著白白嫩嫩的,就像年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當真是沒有說錯的,趙菁瞧著這樣可愛的一對侄兒侄女,朝著他們招招手,在他們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兒,在廚房裡幫廚的袁氏就被大妞和二虎給推了出來,袁氏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問趙菁道:“妹子有事兒找我?”
趙菁笑著迎過去,拉著袁氏坐在自己梳妝檯前的繡墩上,袁氏正要起身,被趙菁給按住了,笑著道:“嫂子,我可是給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梳過頭的,嫂子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嗎?”
袁氏窘得臉通紅,“我這廚房裡忙了一晌午了,這頭髮也髒兮兮的,妹子還是……”
趙菁這時候已經拿起了梳子,袁氏今兒一早起來洗過了頭,那裡有什麼髒的,她和自己年紀相仿,還沒到華髮從生的年紀,這滿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拾掇好了,肯定是一個出眾的婦人。
“娘……你就讓小姑梳頭嘛,小姑梳得可好看了。”姑娘家愛美,昨兒趙菁買了花頭繩回來,可把趙大妞樂得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袁氏看著趙菁已經動起手梳了,便也沒再推辭,哪有女人不愛美的,只是她忙於家務,沒有空收拾自己罷了。
趙菁給袁氏梳了一個普通的圓髻,左右帶上了嵌綠松石的赤金華盛,整個人一下子就看上去精神了幾分。兩個小娃兒在一旁驚呼:“娘,原來你打扮起來這麼好看,我們從來沒看見過你這樣。”
“還沒好呢,這就好看了?”
趙菁笑著放下了梳子,從妝奩裡取了玉膚膏、鵝蛋粉、胭脂、石黛,一樣樣的給袁氏裝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