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抬起頭對趙菁道:“本侯不嫌棄,趙先生也一起坐下吧。”
雖然這樣的稱呼讓兩人還略顯尷尬; 不過未成親之前,彷彿也只能這樣稱呼,趙菁原本是想回房去看看趙二虎的,可如今徐思安也來了,光讓趙勇作陪,反倒不好意思了。趙菁正想起身,卻見袁氏先站了起來道:“既然侯爺來了,那咱家還有一罈子花雕酒,讓你哥搬來,和侯爺好好的喝一杯!”
趙菁倒是知道趙勇平常喜歡喝兩口小酒的,逢年過節也會喝上一些,徐思安常年從武,想來酒量應該也是有的,趙菁便笑著道:“嫂子坐下,我知道酒在哪兒,我去搬來。”
袁氏忙拉著趙菁坐下,自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道:“你坐下,那一罈子好幾斤重呢,你哪裡搬得過來,你去把你哥喊來就成了。”
趙勇在廚房炒了最後一盤青椒炒臘肉,解了圍裙端出來,便瞧見趙菁迎了過來道:“哥哥快進去,侯爺來了,你陪著他喝兩杯吧。”趙菁說完忽然就想起了徐思安身上的傷口,又囑咐道:“侯爺身上有傷,哥哥就和他喝一杯便好了。”
趙勇聽說徐思安來了,伸著脖子往客堂裡看了一眼,有些不確定道:“那我是叫他侯爺呢,還是喊妹夫合適?”
趙菁聽了這話臉頰緋紅,笑著道:“哥哥你瞧你說的,還沒到喊妹夫的時候呢!”
趙勇瞧見趙菁這含羞帶怯的模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膀道:“快把菜端進去,我把手洗一洗就進來。”
趙菁把菜送了進去,袁氏也抱了酒罈子過來,趙勇給徐思安倒滿了一海碗的酒,笑著道:“侯爺這是第一次到我們家吃飯,只可惜咱家窮,沒什麼山珍海味好招待的,這幾個菜都是我拿手的,嚐嚐味道。”
徐思安站起來跟趙勇碰了碗,兩人又坐下,花雕酒帶著幾分甘甜,入喉還有幾分**辣的,徐思安便開口道:“兄長客氣了。”
袁氏搬了酒進來,便往房裡看趙二虎去了,這時候卻只有趙菁一個人在客堂裡頭了,她又不好意思坐下來當真跟著徐思安和徐老太太同桌吃飯,便坐在一旁,拿著一個小碟子,替兩人剝著下酒的花生米。
徐老太太倒真是牙口不錯,一邊看兒子喝酒,一邊笑著道:“你老爹年輕時候也喜歡跟人喝酒,那些他的部下,哪個他沒跟他們喝過,每次打了勝仗回來,總有一段日子不在家,你猜他是做什麼去了?挨家挨戶的喝酒去了!”
徐思安一碗熱酒下肚,身上略略起了一層薄汗,老侯爺去了快十年了,這十年老太太當著他的面卻很少提起老侯爺來,也許也是因為怕想起了故人難受,如今瞧見徐老太太已經釋懷的提起了老侯爺來,徐思安也總算也釋然了幾分。
“母親這是在埋怨父親嗎?我倒是記得那時候父親除了喝酒,平常也是不怎麼出門的。”徐思安笑著說了一句,趙菁瞧見他碗中的酒已經見底了,本想起身給他添酒,想了想便站起來道:“侯爺身上還有傷,這酒以後再喝吧!”
徐思安卻不以為然,抬頭看著趙菁道:“難得在你兄長家,多喝一杯也無妨。”
趙菁正還想說一句,趙勇卻笑著道:“妹子你真是,還沒過門呢,倒先當起了管家婆來了,再喝一碗,就一碗!多了我也不讓。”
趙菁聽了這話臉上發燙,便抱著罈子又給徐思安淺淺的滿上了一碗,徐思安端著酒碗,側身看著趙菁,眉眼中滿滿的都是溫柔笑意。趙菁卻只當看不見一樣,仍舊坐下來替他們剝花生。
她的手指修長白嫩,除去了紅衣的花生米一顆顆的放入天青色的粗製磁碟中,瞧著卻那樣秀美。徐思安便耐著性子,用筷子一顆顆的夾起來,放入自己的口中,輕嚼細品,彷彿能從中吃出跟花生米不一樣的味道來。
趙菁剝好了花生米,去房裡換袁氏出來吃飯,趙二虎還有些發熱,趙菁摸了摸他的額頭,聽著他在床上咳得難受,問袁氏道:“嫂子,請了大夫看過了二虎了沒有,藥喝的如何了?別到時候小病拖成了大病了。”
袁氏心下也有幾分擔憂,蹙眉道:“請大夫看過了,只說是中了風寒,吃了幾貼藥,卻老不退燒,這幾天又咳嗽起來了,我正讓你哥去別處再請個大夫瞧瞧,我這心裡急呢!”
趙菁瞧見趙二虎這樣子都急得很呢,更何況袁氏呢!她想了想只開口道:“嫂子別急,一會兒我同老太太說一聲,讓侯府的下人拿著她的帖子,去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瞧瞧,總比普通藥鋪裡的大夫強些。”
袁氏雖然著急,可聽了這話卻又推辭道:“咱小門小戶的娃兒,請什麼太醫,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