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玩嗎?”
徐嫻點了點頭,還頗是不好意思,龔映雪和其他幾個姑娘對她都不錯,那些姑娘雖然知道徐嫻尚未定親,但她上次就沒有去端午宴,想來並沒有要入宮的打算。更何況如今徐思安坐鎮京畿大營,好些勳貴子弟都是他的部下,眾人更沒有理由得罪家中兄弟頂頭上司的親侄女,便是有人知道徐嫻身世的,也並不敢說什麼,當著面卻還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趙菁替她擦了汗,端了一碗杏仁茶給她,又去和齊芯蕊說話。那姑娘滿臉期期艾艾的,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趙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小聲對她道:“一會兒用了午膳,我讓小丫鬟領你去找鍾媽媽,問問她有沒有給你多備一身衣裳。”
齊芯蕊聽了這話越發難受了起來,只當是趙菁也嫌棄她穿了這衣裳,憋得眼眶都紅了起來。趙菁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只是這樣的場合並不是輪到你我出挑的時候,這裡滿屋子都是豪門勳貴,每個姑娘都有每個姑娘的出挑之處,你我都應當低調行事。”
齊芯蕊聞言,略委屈的點了點頭。好在宴會不一會兒就開始,趙菁便也沒有跟她再多說什麼,只是席間盧馨月卻是再沒有出來過。眾人雖沒什麼言語,卻也大概知道這其中的原由,齊芯蕊便越發覺得自己坐立難安,好似所有人都在瞧她一樣。
孝宜長公主定下的及笄及時是未時初刻,眾人用過了午膳,回正廳喝了幾口茶,儀式便開始了。趙菁因的也是頭一次當戒賓,特意尋了一本《女史》出來看,將上頭的禮數銘記於心,明年徐嫻也要及笄了,若是可以的話,她想請了衛竹筠當徐嫻的戒賓。
眾人在廳中左右垂立觀禮,便有丫鬟領著盧馨月從正門進來,她果然已經換上了一身丁香色地百蝶花卉紋妝花緞褙子,因她天生面板白皙,又有幾分少女的嬌嫩,這一身衣裳反倒更加襯托得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齊芯蕊看見盧馨月這身打扮,便想起了先前趙菁替她準備的那件衣裳,可不正巧就是這個顏色的,她若是穿上了,必定也是不輸盧馨月的,且又不會同盧馨月撞到一起,可她偏又穿了這件,鬧出這樣一場心塞的事情來,真是要多委屈又多委屈了。齊芯蕊想到這裡,竟是憋不住就要落下淚來,又見一旁的眾人都安安靜靜的站著,只能強忍著,聳了聳肩膀。
進到正廳,盧馨月在蒲團上跪下,趙菁接了丫鬟呈上來的梳子,為盧馨月解發梳理,淨手之後,便拿起了托盤裡的髮簪,重新將她的長髮挽成髮髻,固定好。
待趙菁將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做完了,她才發現方才替盧馨月戴上的髮簪,正是今日自己送過來的。這卻讓趙菁很是舒心,原本她雖然送了簪子,卻想著孝宜長公主必定是早已準備好了更名貴的簪子,倒是沒料到她會直接就用了自己送來的這個一根。
禮畢之後,眾人便紛紛告辭了。趙菁知道齊芯蕊心裡不好受,便也起身告辭,行至正廳門口的時候,卻有孝宜長公主身邊的金媽媽過來傳話,說是長公主想請她去後院的偏廳一敘。
趙菁吩咐了丫鬟先將徐嫻和齊芯蕊帶去門口,自己跟著金媽媽去見長公主。
公主府的後院門庭幽深、草木蔥翠,雖然經過了修葺,但還是讓人有一種蒼老的感覺。趙菁隔著窗欞看見孝宜長公主坐在裡頭,高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生機,顯得格外沒落。
她看見趙菁進來,臉上肅然的神色便鬆動了幾分,一向凌厲的眸光中卻似多了一分溫和,笑著請趙菁入座,又道:“按說王爺認了你當義妹,你我也應該是姐妹相稱的。”
趙菁卻是不敢唐突的,只朝著她福了福身子道:“王爺只是為了成人之美,才賜了我這樣一個身份,是錯愛我了,我如何能敢跟長公主姐妹相稱呢!”
孝宜長公主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隨後卻淡淡道:“錯愛了……你又知道他是不是當真錯愛了……”
趙菁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卻已經不再繼續說下去,只過了好半天,等丫鬟們送過了茶又出去了,孝宜長公主才繼續道:“我找你過來,實在是覺得你有些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我年幼時曾蒙她教誨,如今卻不知她在何處,你可知道那個人?”
這一席話卻是讓趙菁心下一震,她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擰眉底下頭去,孝宜長公主說的是誰呢?有誰跟自己長得很像?若按她所說,那攝政王為什麼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件事?他們是同胞兄妹,必定是在一起長大的。
趙菁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問孝宜長公主道:“敢問公主的這位故人是誰?可還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