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把背留給了兒子。張小羽呆呆地坐在床邊,一點點回想今天媽媽不開心的原因,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媽媽見到晏旭時說的第一句話,是。。。。。。“又是你”?!
輕手把薄毯蓋在媽媽身上,張小羽拉著李叔出去,非常認真地逼問起來。李叔在張小羽祭出“以後你和我媽結婚我就叫你一聲爸了”的法寶之後,皺著臉說出那天來酒店看望的人正是晏旭,還說張媽媽一見面就把人哄了出去,留下的東西也都交給服務員處理了。張小羽恨恨地捶牆,晏旭怎麼這樣沒完沒了!
李叔說完話後就回房照顧張媽媽了,張小羽坐在自己房間裡的沙發上,對著面前的燙金請柬陷入沉思。以晏旭的手段,肯定會查到自己來北京的目的,晏旭的性格自己最是瞭解,他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張小羽揉著太陽穴,腦子裡活像塞了根鋒利的針,一動就針扎似的生疼。開啟手機的通訊錄,張小羽盯著上面的“靳謙”二字,果斷地打電話過去。
結果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張小羽皺著臉躺在床上,靳謙死哪去了呢!平常攆都攆不走,現在想找他又找不到了。
第二天換上墨藍手工裁剪西服的張小羽,去媽媽房裡說了一聲就拿著請柬出去了。前腳剛坐上大賽專門派來的白色寶馬,後腳酒店裡就轉出一個熟人。張小羽盯著後視鏡裡越來越小的金邵,不禁感嘆首都真小,居然能讓上下樓的兩家住進同一家酒店。司機恭敬地開啟車門請張小羽下車,門口幾個記者聞訊跑來,閃光燈晃得讓張小羽有種自己是娛樂巨星的感覺。
會場很大,幾乎都是二十五歲以上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男性居多女性寥寥無幾。張小羽一枝獨秀站在一角,突然有種自己誤闖了成人會場的感覺。很快到了網路文學評賽的時候,張小羽看見大多數人臉上都湧動著激動的神色,再想想自家書架上光是憑《誅仙》就拿到的獎盃,頓時激情斂散意興闌珊。冷不丁聽見麥克風裡傳出自己的名字,張小羽輕輕勾笑,神色自然的踏上臺階。
當看到給自己頒獎盃和獎牌的人居然是晏旭的時候,張小羽手指攥出“噼啪”聲響,有種想拿獎盃獎牌砸死晏旭的衝動。晏旭維持著溫柔表面,湊到張小羽耳邊輕聲留了一句話,頓時讓張小羽呆在原地。
晏旭說:“你知道靳家正在籌備婚事嗎?”
張小羽不知道後來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他只是用盡全力攥緊了手中的獎盃獎牌,彷彿那是他拼盡一生的堅持。。。。。。張小羽拿出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給靳謙打過去,可都是同一個回覆,“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張小羽一股怒氣直衝腦門,等回過神,手機已經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
晏旭說的靳家,是首都的高層,綜合實力比權力遮天的晏家還要大。前世只在和晏旭的談話中,一鱗半爪地知道些靳家的情況,大概是靳家的老爺子是開國時的功臣,雖然退休但餘威猶在,靳家的入贅家主在出國看望情婦時遇到了空難,而靳家的夫人也就是靳老爺子的親女兒之前在前往美國看望情夫時就出了事故。兩個貌合神離而且各自有人的傢伙只把三歲的兒子留給老爺子,老爺子撫養孫子長大,又挑起了靳家的大梁,一時間上流世家圈裡傳得是沸沸揚揚。
當時自己聽到“靳謙”名字時,根本就沒往初戀身上想,張小羽壓根就不信這兩個毫無干係的人能扯上關係,甚至是同一個人!可現在。。。。。。
他從四分五裂的手機殘骸中,摸出了手機卡,萬幸沒有因為手機的摔碎而分家。張小羽捏著小小的手機卡,莫名其妙地一滴淚珠砸了下來。
三天後,靳家大宴。
張小羽託晏旭弄了張請柬過來,其實自己知道,哪怕不用麻煩晏旭,自己也能收到請柬。畢竟,靳家現在掌權的人,是重掌大梁的靳老爺子,是前世晏旭提起來都忍不住敬畏的靳老爺子。張小羽換上了靳謙最喜歡的黑紋領結,勇敢地邁進了今晚的龍潭虎穴。
因為知道靳老爺子肯定會找自己談話,張小羽非常有眼色地站在人少的屋角,拿著玫瑰紫紅色馥郁的拉菲紅酒,淺淺淡淡地站在那裡。拒絕了幾個前來套話的富家子弟,無視周圍人明裡暗裡的打量,張小羽跟在剛冒出來的靳家管家身後,把身後一長串的目光鎖在樓上書房的門外。
很明顯,大戲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淚。。。。。。。不過還好,手賤點錯沒造成多大問題,倒是剛才看存稿箱的時候,發現存稿箱君只剩幾章了。。。。。。遠目,估計下個月就會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