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家姑娘長得這麼陽剛,不得當一輩子老姑娘?
“那就都生。”韓清硯回吻她。“今晚是在人家借宿,等回去了再給你。”
譚幼靈愣了一下才明白丈夫是什麼意思,他以為她在求歡?
根本沒有好嗎!
氣得她咬了他一口,被韓清硯摁住了,聲音沙啞嗎:“乖。”
乖乖乖,乖什麼乖啦!
最後她還是被他給得逞了,因為怕被兩位老人家聽到,譚幼靈忍得非常辛苦,後來她直接去咬韓清硯的手,他吃痛悶哼一聲她就又心疼了,自己搗住嘴巴,就怕發出什麼聲音被人聽見。
第二日一早醒來便日上三竿,譚幼靈臉紅,韓清硯早已收拾好了,穿好衣裳又吃了些東西。老人家硬是不肯收銀子,說是舉手之勞,譚幼靈無奈,便取出馬車裡的點心送給對方,之後才上路。
韓清硯說:“我把銀子放在枕頭下面了。”
“夫君吃一口。”
老婆婆塞了一包野果給譚幼靈,此刻她正一個一個的嘗試,吃了一顆紅色的只有拇指大小的長果子,覺得酸甜可口,就咬了一半,另一半遞到韓清硯唇邊。
他張嘴吃下,頓時俊臉皺起:“靈兒!”
譚幼靈被嚇了一跳:“怎、怎麼啦?”
“這麼酸,不要吃了。”
“不酸啊。”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一顆咬了一口。“很甜啊,味道剛剛好,哪裡酸了?”
韓清硯愣了一下,“不酸?”
“對呀,老婆婆說了,這果子適合女子吃。”說著說著看了他一眼,繼續咬一口。
☆、第五十六碗湯(十)
第五十六碗湯(十)
聞言,韓清硯神情複雜,他畢竟不是大夫,不懂女子身體,但是這麼酸的果子她卻說不酸,其中肯定有問題。難道是有了身孕?只是話又說回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大夫能把出脈象來嗎?
也或者,她就是單純的喜歡吃酸呢?
後來韓清硯看著譚幼靈吃都有點心慌:“靈兒,你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有嗎?”她沒感覺啊。“很好吃的,可惜婆婆就給了我這麼多。”
韓清硯默默地看著,決定還是先進城找個大夫看一下吧,這果子他剛才咬了那麼一口就被酸的不行,結果這姑娘卻當糖般吃得這麼上口,韓清硯真擔心。
到了最近的一座城,他直接帶著譚幼靈去了一家醫館,老大夫把脈把了半天,捋著白花花的鬍子說:“小娘子這日子還淺,老朽也不能肯定,不過根據公子的話來看,估摸著是有喜了。之後公子多多注意,待到日子足了再找大夫診脈。”
譚幼靈震驚不已,順勢咬了一口剛進城的時候特別想吃所以纏著丈夫給買的山楂糕,那山楂糕韓清硯也嚐了一口,雖然有甜味,但更多的還是酸,他不喜歡,可譚幼靈仍然吃得津津有味,還嫌棄說是太甜了,應該再酸一點。
活了好幾輩子了,一直想要個孩子,如今這孩子可能真的來了,夫妻兩人卻一個比一個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懷孕,但看這樣估摸著也是大差不離了,於是韓清硯對待譚幼靈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真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恨不得走哪兒抱哪兒,不讓她自己走路。要不是譚幼靈堅持自己走,韓清硯都不給她沾地的機會。
這使得兩天的路程變成了四天,因為韓清硯不敢讓馬兒跑快,譚幼靈覺得他太小心了,哪有那麼誇張啊,之前幾天照樣坐馬車不也沒事?
一路奔波,在快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迎面就有屬下來迎接,為首的是個鐵塔般的漢子,見了韓清硯先是抱拳行禮:“谷主,您回來了。”
說著看向韓清硯懷裡正好奇望著自己的譚幼靈,連忙低頭見禮:“屬下見過夫人。”
他身後的一行人也都跟著對譚幼靈行禮。譚幼靈點了下頭:“各位不必客氣。”她打量著這群人,說來也是奇怪,這些人每一個身上都有些殘疾,瞎眼的斷臂的缺腿的,有幾個看起來倒是正常,可卻能感覺到身體上也有缺陷。
舊馬車自然就不需要了,韓清硯帶著譚幼靈上了新馬車,一行屬下在後頭跟著,就這樣大概又走了約有兩個時辰,中間那些彎彎道道的小路譚幼靈已經不記得了——她完全看暈了。後來韓清硯告訴她那都是以奇門八卦排列的迷陣,普通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也因此他們才能在這谷中一待就是數十年不與外人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