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硯不是傻子,韓清硯知道如何取捨。
譚幼靈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她打了個呵欠,卻發覺床上只有自己,頓時掀開被子,恰好房門被推開,韓清硯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早點,正微笑看著她。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剛剛成親的時候,她每次醒來他都起來打拳,然後會在她起身前回到房間,帶著滿身陽光與清晨的美好。
“醒了?”
韓清硯先是過去吻了妻子一下,才伸手去拿準備好的衣物給她穿上,看到昨夜胡亂撕碎扔在地上的嫁衣,越發覺得不順眼,一腳踢到了床底,就連那價值連|城的鳳冠都沒逃過被摧毀的命運。
“我可以自己來的……”
“我想幫你。”
他都這麼說了,譚幼靈只好乖乖伸胳膊伸腿,在韓清硯的幫助下穿好衣裳。最後他蹲下來給她穿鞋,小巧的蓮足白白嫩嫩,趾甲圓潤可愛,韓清硯不由得輕輕摸了一把,譚幼靈頓時臊得滿臉通紅:“夫君!”
他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低低一笑,給她穿上鞋襪,拿她當小嬰兒一般抱在臂彎裡坐到桌前。譚幼靈覺得這樣好奇怪哦,他們曾經成親那麼久,他從來都不這麼黏人的,可是現在卻好像她不會走路不會自己吃東西一樣,喝個粥都要喂。
“好喝嗎?”
點點頭。“夫君做的?”
“嗯。”韓清硯神色淡然,眼神確實無法言語的溫柔。他餵飽了譚幼靈,自己才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譚幼靈開啟房門,才發現這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裡有個鞦韆,便問:“夫君,那個鞦韆……”
“去玩吧。”
她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臉,提起裙襬跑了過去。韓清硯也跟著走過去給她搖鞦韆,聽她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整個人都開心了許多。
譚幼靈要得從來都不多,他卻想能給她自己的全部。
等到她玩累了,韓清硯用指腹抹去她額上細微汗珠,問道:“好玩嗎?”
“嗯。”她喜歡盪鞦韆,飛到高高的空中,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韓清硯莞爾,捏了捏她的臉。“明日我們就要走了。”
她沒問為什麼,而是很乖很懂事地點頭。“好。”
韓清硯跟她解釋說:“汝陽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查過來,而且我急著帶你回去。”
“急著回去做什麼?”
“成親呀。”韓清硯抵著她的額頭。“我已經吩咐谷裡下人準備成親事宜了,這一次是韓清硯要娶你,不是遲靖那個傢伙。”
譚幼靈被他話中醋意逗得吃吃笑:“可是遲靖也是你呀。”
韓清硯說:“那我也不高興。”
她聽了就很快活地笑起來。曾經的夫君沉默寡言,甚少說情話,可現在的夫君卻像是嘴巴抹了蜜糖,特別會說甜言蜜語。“夫君嘴巴好甜。”
“你試試。”
試……什麼?沒等譚幼靈反應過來,韓清硯就捏著她的下巴落下長吻,一時間又吻的天雷勾動地火,險些一發不可收拾。剛從床上下來沒多久,看樣子是又要回去了。還是譚幼靈把他推開,雙唇分開,便有曖昧的水線連線彼此,韓清硯的眼神像火,炙熱無比,那一瞬間,譚幼靈覺得,便是靈魂因此燒成了灰,也是值得的。
☆、第五十六碗湯(三)
第五十六碗湯(三)
因為明兒便要離開,所以晚上韓清硯沒有再對譚幼靈做什麼,雖然他很想。那種失去的恐慌一直纏繞著他,唯有把譚幼靈抱在懷裡,甚至只有佔有她貫穿她,才能給他安全感,才能讓他相信,這個人,他真的把她找到了,留在身邊,小心呵護憐愛著,再也不讓她受風吹雨淋。
第二天天矇矇亮,韓清硯便將睡得昏天暗地的譚幼靈從柔軟溫暖的被窩裡挖了出來。她還不大願意,眼睛死活不肯撐開,藕臂攬著韓清硯的脖子,呢喃著:“夫君做什麼呀……這麼早……”
撐開一隻眼皮看了看窗外,啊,就那麼一點亮,是不是走得太早了?
韓清硯吻了吻她的眼皮:“繼續睡吧。”
可是譚幼靈哪裡還睡得著?雖說有人幫自己穿衣服,可那穿衣裳時總有雙大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換你你受得了嗎?更別提用帕子擦臉了……反正等一番折騰完,她是徹底不困了。
捂著嘴打了個呵欠,譚幼靈捧著粥碗小口小口喝著,一邊好奇地看著韓清硯換衣服。他一直把她抱到桌邊才去洗漱呢。
出行在外避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