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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然後就至剩下了刺鼻的血腥味。

怎麼……會這樣呢。

殷*在那片胸膛上眷戀的摸了又摸,直到頭頂傳來皇帝打趣的聲音:“素素這是在做什麼?”

她抬頭看過去,皇帝嘴角含笑,眉眼也沒別的意思,似乎真的就只是因為她的撫摸感到有趣。殷*有些不解,怎麼會這樣呢?按理說……皇帝應該怕自己怕的不得了,即使因為某些原因將自己從冷宮接出來,也不應該這樣溫柔,更不該這樣大膽地睡在她身邊哪。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殷*來說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然而對於皇帝來說,他的關注點和殷*是完全不一樣的。真要問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怕這個女人再一次殺了自己,也許在內心深處他知道的。只要他不負她,那麼即使有朝一日全世界與他為敵,她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可正因為感情如此深邃長久,便更經不起背叛與欺騙。

他摸了摸殷*的臉,聲音輕柔低沉:“是朕錯了,朕……以後都不會了。”

溫熱的手掌撫摸臉頰,非常舒服,像是羽毛輕輕拂動,整顆心都得到了慰藉。殷*下意識地將小臉在皇帝掌心蹭了蹭,半晌,說:“聖上待我不好。”

虛情假意,最是傷人。

“朕會改的。”皇帝說,低頭親了親殷*的臉頰,“給朕一個機會,咱們從頭開始。”

從頭開始?

這四個字,殷*很久以前也想過的。但她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嘴巴上說說太容易了,真正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於是宮裡的人都知道,聖上跟貴妃娘娘和好如初了。

但殷*卻很清楚,和好是和好,但如初……並不見得。

對於這種情況,一直安靜的周皇后急了。聖上已經多日不曾來她這鳳儀宮,全留在聚翠宮賤人那裡,怎麼會這樣?聖上說過,她才是他的妻子呀!那個被打入冷宮好幾年的賤人算什麼!

也因此她特別想要和皇帝見面,皇帝本來不欲見她,誰知周皇后卻仗著他往日的寵愛,硬是衝進了御書房,看到他眼淚就掉了下來:“升上這是怎的了!難道就這般不想見臣妾不成!”

皇帝放下手裡的硃砂筆,盯著周皇后看了兩眼,語氣輕飄飄的:“朕這幾日政務繁忙……”

“聖上有多繁忙,繁忙到連陪著我們娘仨用頓膳的功夫都沒有麼!”周皇后抹了把眼淚,她性格柔弱喜愛撒嬌,和堅強隱忍所有苦楚都往肚子裡咽的殷*截然不同。平日裡聖上見她落淚早心疼了,今兒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得不讓周皇后認為殷*在背後說了些什麼。

若說殷*不是那樣的人——在冷宮待了三年的人,嚐盡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誰能保證她一成不變?

因此周皇后心中主意如同走馬燈般快速掠過,只想在今天晚上把皇帝請到自己的鳳儀宮去,那麼沒有什麼比孩子更好的藉口了。“兩個孩子都想聖上了,臣妾……也想皇上了。”

她一如少女時年輕貌美,甚至因為生育過孩子添了幾分嫵媚嬌態,皇帝看著她卻沒有為她所動,半晌問了她一句:“政兒也是你的孩子,你太忽略他了。”

周皇后臉色一僵,“臣妾這些日子忙於照顧另外兩個小的,倒是對政兒忽略了些,聖上也要多多費心,政兒這孩子太過頑皮,臣妾怎麼說都不聽,還是離不開聖上教導的。”

皇帝輕輕一嘆,沒說晚上去,也沒說不去,只道:“你退下吧,朕忙完再說。”

周皇后還待再言,皇帝已經身心投入到奏摺中去了。她是瞭解皇帝的,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比江山社稷更重要,即使是她,也不敢觸皇帝的逆鱗。

等到周皇后退下,皇帝的神色才愈發晦澀難辨。光線照進來,灑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異樣的光,也在他臉上投注了清晰無比的陰影。

周皇后當年與殷貴妃一同懷了龍胎,但在七個月的時候恰巧都早產了,都是由於後宮其他嬪妃的陷害。只不過兩人的結局不同,殷貴妃的孩子生了下來,周皇后的孩子,眉目已經成型,卻是死了。

大皇子是殷貴妃的孩子。

☆、第六十八碗湯(七)

第六十八碗湯(七)

周皇后問皇帝自己做錯了什麼,才導致他待她那樣冷淡。

是啊,她做了什麼?她深愛於她,為他生兒育女,從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變成今日母儀天下的皇后,箇中辛苦自然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沒有做錯什麼的,只是在他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