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對我也還行,結婚嘛,不就是兩個人湊合過日子?”
“你怎麼能這麼以為?”喬寒覺得不可思議。“結婚是為了兩個人的生活比一個人更美好,如果只是為了湊合,你一個人難道比不上結婚?”
“……”
“你仔細想想,剛才你說見過他爸媽,他說過結婚後怎麼住嗎?”
“……先跟他爸媽住一段時間,然後有婚房吧……”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要負責照顧他爸媽,替他盡孝,然後生兒育女做家務,把時間都浪費在柴米油鹽裡……不覺得可惜嗎?”
羅溪傻乎乎地說:“每個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你可以選擇不這樣。”喬寒認真地看著她。“想結婚就去結婚,如果不想結婚就不要勉強自己,明白嗎?”
“我……沒有不想結婚,我覺得結不結婚都沒所謂,但是我奶奶希望我早點成家,那我就滿足她老人家,就是這樣。”羅溪說。“也不是所有夫妻結婚都得有愛情啊,我爸媽當年就是相親結的婚,不也感情不錯嗎?而且我跟他認識挺久的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喬寒又看了眼照片中的準新郎,總覺得對方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奇怪,反正是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羅溪揉著他的穴道說:“學長不用為我擔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對自己負責的。我爸去世之後,奶奶就一直唸叨著想抱曾孫,而且學長你現在的康復情況已經很好了,結婚後我可能就要辭職了,你每天堅持復健,早晚不用柺杖也能走。”
她起身收拾用了的水盆跟毛巾,又擦了擦被濺了水的地面,然後聽見喬寒說:“我是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她僵了一下,才笑嘻嘻道:“沒關係,那我到時候先把喜糖送過來,學長你別嫌棄就行。”
說完,端著水盆走了,也沒說話。
喬寒又看向握在手裡的手機,眼神沉了下去。
因為還有半個月就結婚,所以羅溪接下來直接請假沒有再來別墅,甚至還提出了辭職申請。別墅裡的人都很捨不得她,因為這姑娘又真誠又可愛,還非常貼心,這顆開心果要是走了,別墅不就又沒了人氣麼?
吳叔為此每天都怨念地盯著喬寒看,要是少爺能追小溪就好了!
喬寒卻悄悄派人去查了查跟羅溪結婚的那個男人,他看照片的時候總覺得不對勁,結婚照一般不都是很親密的麼?可那男人從頭到尾都跟羅溪保持距離是什麼意思?
一個星期後他拿到調查報告時,眼神瞬間便冷了。
所有人都說他是性格溫和的大少爺,很好相處,但這是要看跟誰。和羅溪吳叔這樣的人在一起,喬寒的確好說話,可若是不值得的人,他便是那隻從忘川河裡爬出來的厲鬼,不講情面。
雖然喬寒說了自己不會去參加婚禮,但羅溪還是送了請柬跟喜糖。吳叔瞪著喬寒,不知道少爺這是怎麼了,不去婚禮就不去吧,畢竟腿腳不方便,可是你吃了人家的喜糖喜餅卻連禮金都不出也太過分了吧?不管怎麼說小溪在別墅這一年多,大家都是朋友,怎麼說也得包個大紅包啊!
結果這少爺非但沒自己沒包,也不許他們包!
什麼人!
吳叔在心裡腹誹。
可羅溪結婚那天大清早,喬寒就起床了,現在他拄著手杖的話可以走幾分鐘的路,只是不長。
自己挑了身精緻的黑色燕尾服,戴了領結,打扮的非常隆重。吳叔看到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少爺你這是……”
“參加小溪的婚禮。”
吳叔頓時就笑了:“這才對嘛,大家都是朋友,哪能不去呢?少爺你紅包準備了沒?我——”
“誰說我是去賀喜的?”喬寒輕飄飄看了吳叔一眼,示意保鏢推著自己往前走,吳叔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不是去賀喜是去幹什麼?難道是搶新娘?
這話勉強也算對。
喬寒到的時候正熱鬧著呢,羅溪看見他來特別驚喜,把他安排在了貴賓那一桌,喬寒落座後,身後保鏢一字排開,個個黑西裝黑墨鏡,跟黑社會似的,看得喜宴上不少人都朝這邊指指點點。
和男方的親友比起來,羅溪這邊可以說是寒酸的,三十幾桌酒席,女方親友就只有兩桌。
喬寒的對面是新郎的父母,他們看見喬寒這排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未來兒媳的老闆,有錢著呢,一個個都笑逐顏開跟喬寒套近乎。喬寒心思沒在他們身上,只用語氣詞敷衍。
很快,司儀宣佈新郎新娘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