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祥的預感。他搖搖頭,感覺自己是想多了——怎麼可能呢,有什麼不祥的?他對許漣漪已經仁至義盡了,怎麼說都養了她十幾年,這生養之恩難道不值得報答嗎?
只希望她進宮後能多撐幾天,免得大王遷怒他們。
從許府到皇宮大概要半個時辰,許漣漪坐在馬車裡,馬車裡擺著書和茶,但她沒有動。旁邊也沒個人跟她說話,說來也奇怪,她心裡完全不慌亂,反倒似是吃了顆定心丸。
待到了皇宮,那接她來的公公將她引入大王寢宮,然後在眾多宮女的伺候下沐浴,重新描眉點唇,穿上了輕薄的紗衣,行走前曲線婉轉十分好看。
大王還沒有回來,所以許漣漪要在龍床前跪著等待。她安安分分地跪了下去,故作不經意地四處打量了一番。
當今大王殘暴成性,想殺他的人太多了,然而沒有任何人能成功。一是因為王宮戒備森嚴,二則是因為大王武藝高強,天生神力,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安全非常看重,所以一直活得好好的,想刺殺他可不容易。
先前也有後宮的妃子想要刺殺他,只可惜還沒來得及掏出武器,便已被大王扭斷了脖子——那妃子是大王挺喜歡的,但當他不喜歡的時候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現在大王看上了才女,如果許漣漪暴露出自己大字不識一個的短板,說不定立刻就會被拖出去。她先是考慮了下自己的武力值——在忘川河裡和惡鬼們互相撕咬折磨她毫不輸陣,只是這要論肉搏,可能比不上活人。
許漣漪這身子太嬌小,也就一股倔強在撐著,不然早被許夫人玩死了。
她又仔細觀察了四周,觸目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利器,想來大王也不喜歡女人具有威脅性。別說是利器,就連桌子都是圓的,為的是防止女人尋思——暴君就是暴君,已經跋扈到了寡人不許你死你就不許死的地步。
他掌管著這麼多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