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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她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大小姐二小姐不認識,許老爺卻知道許漣漪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可不就是大王麼?大王帶著許漣漪回來是要做什麼?想到早上把人送走時直跳的眼皮子,許老爺嚇壞了。

倒是大小姐二小姐不時地偷覷大王一眼,因為他的長相氣質實在是和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大王不搭調。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清俊的書生!

許漣漪對許老爺嫣然一笑:“父親,我們又見面了。”

在大王面前許老爺不敢說什麼,大王隨手拔出身邊侍衛腰間的刀,對著跪在地上哆嗦的許老爺砍了下去,這一刀沒把他砍死,只砍掉了一隻胳膊。

鮮血四濺的剎那間,就連見慣了的侍衛們都嚇了一大跳,許夫人和兩個女兒大聲尖叫,只有許漣漪笑得開懷,她甚至用手指沾了一點點血,放到鼻尖聞了聞,露出了陶醉且懷念的表情。

忘川河。

充斥著絕望,痛苦,吞噬,死亡的忘川河。她在那裡不知待了多久,跳下去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能不改初心,其實她早就變了,比如說——她早已喪失一切屬於人類的情感,除了恨。

☆、第三十九碗湯(四&五)

“真是奇怪呀,即使是黑心腸的人,血也是紅色的呢。”許漣漪似是嘆息又似是好奇,還把沾了血的指頭伸到大王面前示意他也看看。“真是有意思。”

大王玩味地看了一眼她指腹的血,“他的心腸也是紅色的。”

“真的嗎?”許漣漪興奮地問。“那不如我們剖出來看一看吧!”

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喜歡的玩具的孩子,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大王說:“好啊。”

然後他們就真的當著許家其他人的面將許老爺的心腸挖了出來,即使是身經百戰的侍衛們也被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得不敢言語,但大王和許漣漪卻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對著那顆鮮紅的心臟品頭論足。

“既然人的心腸無論如何都是紅色的,那為什麼還要有黑心腸這個詞兒呢?”許漣漪表示很失望。“我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人,心腸會是黑色的。”

沒等到大王回答,她又自言自語起來:“好人跟壞人又有什麼分別?”

“大王,你說好人和壞人有什麼分別?”

大王眯著眼睛說:“寡人不知。”在他的字典裡,人就是人,沒有好人和壞人的分別。這個世界就是供他取樂的,每每看到那些以正義之名意圖殺他的人,大王都覺得愚昧且可笑。這是勝利者的天下,失敗的人就應該低眉順眼乖乖地做奴才。

許漣漪丟掉手中的心臟,還嫌髒地扯過一邊許夫人的衣袖擦了擦,只是血腥味是沒那麼容易擦掉的,她很嫌棄地聞了聞,覺得有點噁心——聞起來就不夠甜美,嚐起來就更不會多麼美妙了。

“若是日後我能重新活一次,我可不想做什麼好人。”許漣漪喃喃地說。“做好人太難過了,總是別人欺負。”

“你也算是好人?”大王饒有興味地問。

“曾經是吧。”許漣漪蒐羅著連自己都記不大清楚的回憶,在忘川河待太久了,都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但那顆想要回去的心卻從未變過,甚至已經成為了執念,即便有朝一日魂飛魄散,也不會忽視。

想回去,太想回去了。但如果回去的話,決不再是過去的自己。

“什麼叫曾經是?”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許漣漪狀似認真又似輕佻地笑了笑。“我跟大王是不一樣的,但從某方面而言又很相似。所以大王真的不打算把我留在身邊嗎?我會讓你過得很開心的。”

從沒聽過有人跟他說想讓他過得很開心,大王眯起眼睛,哦了一聲。“這麼有自信,你如此與眾不同?”

“對呀。”許漣漪走到大王身邊蹲下去,雙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到衣裳下面的肌肉堅硬如鐵,怕是此刻她手握匕首都不一定割得開對方的喉嚨。她把小臉擱到交疊的手背上,仰頭看著大王。“任你尋遍天下,也再找不著第二個我了。”

聞言,大王哈哈大笑,他這一笑,周圍的侍衛們紛紛白了臉,惟獨許漣漪跟著笑了,兩種笑聲一雄渾低沉,一清脆如鈴,纏繞在一起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許漣漪!”丈夫慘死,許夫人也害怕,可她還有兩個女兒要顧著,當下只得壓住內心恐懼,爬到許漣漪身前,不敢靠近,不住地磕頭:“過去都是我錯待了你,你若是想報復,要殺要剮隨便你,可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