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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座譁然。
誰都知道習戎跟嶽琉的關係,那麼今天晚上這一出是唱給誰看的?原以為只是普通的宴會,為什麼習夫人要當場宣佈這個訊息?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就算不要求門當戶對,也要在意一下岳家的面子吧?
不過瞧習戎的態度,對那女人溫柔體貼的,估摸著是早變心了。現在就一個問題,嶽琉她知不知道?今天丟了這麼大的臉,她以後還怎麼在上流社會立足?習家這是明目張膽的要跟岳家掰了啊!
嶽熙坐在暗處,仍然能看到那個女人天鵝般驕傲不屈昂起的頭顱,可是他也看到了嶽琉眼底晃動的淚花,就算她再怎樣堅強,也會受傷會疲憊。嶽熙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卻被季英哲一把拉住,他回頭:“你做什麼?!”
“再等等。”
嶽熙甩開季英哲的手,冷聲說:“那是我姐,如果你對她的感情就是讓她受到最痛的傷再去呵護,那麼我寧願你不喜歡她。”他不會讓嶽琉受到一丁點委屈,她已經夠累了,早就該休息了。
季英哲愣了一下,嶽熙已經大肆拍手哈哈大笑。
寂靜的場地突然傳來這樣狂放自由的笑聲,眾人都不由得扭頭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個修長青年從人群中走出,他的眼睛比星子還亮,眉宇間和嶽琉有五六分神似,此刻他拍手笑道:“真是該恭喜習少跟習夫人,只可惜我們來得晚,都沒帶傷禮物,你說是吧,姐?”
嶽琉的禮服是露肩的,此刻他的大手一貼上,一陣暖流便從冰冷的肩頭緩緩流入心底,嶽琉從不在人前示弱,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曾經信誓旦旦說要娶你的習少劈腿搞大了人家純情少女的肚子,我哪能不來看看,然後祝福一下他們,順便開心我姐脫離了這樣的爛人呢?”
習夫人臉色變了,但臉上還是笑的:“你就是一直肩部著面的岳家小少爺嶽熙吧,小孩子家家的,說話這樣沒家教,怪不得爹媽死得早。”
“沒辦法。”嶽熙根本不生氣,他一手吊兒郎當地攬著嶽琉,一邊說,“畢竟小三生出來的孩子都這樣,你說是吧習夫人?”
習夫人立刻道:“你住口!嶽琉,這就你們習家的家教?”
“嘖,還貴婦的榜樣呢,貴婦這麼多,偏要拿個小三當榜樣也是有趣。”嶽熙唯恐天下不亂的跟四周兜售習夫人黑歷史。“嘿各位還不知道吧,習董事長之前有個女強人老婆啊,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地被氣死了,習夫人帶著已經好幾歲的習戎上位當了正宮,我建議各位漂亮姐姐遠離習夫人,你瞧,她又找了個跟年輕時自己差不多的女孩來禍害他兒子了!幸好我姐早就跟習戎分手,不然這坨屎糊誰身上誰噁心。”
習戎看不得別人這麼侮辱他心愛的女孩,握著拳頭對嶽熙說:“管好你的嘴!”
“啊我好怕,姐,有人要打我啊!”雖然這麼說,可他表情卻一點沒在怕,還很囂張地對習戎勾了勾手指。
被握在習戎掌心的小手輕輕顫著,讓他的心都疼化了,他哪能叫人當著自己的面侮辱深愛的人呢?立刻幾步上前就要揍嶽熙。嶽琉臉色一變,一句你敢還沒出口,習戎就猛地停住了動作,捂著重要部位倒了下去。
嶽熙嘖一聲把他踹開,抱住嶽琉胳膊大聲求救:“救命啊姐好可怕!習少打人啦!”
……你還能再睜眼說瞎話一點麼?
“習少,劈腿出軌在先,還不許人家弟弟說句公道話,不管怎麼說,嶽熙還是個孩子,你可都要四十了,以大欺小不好吧?”
眾人讓出一條路來,季英哲笑眯眯地走近,他好像瞎了,完全看不到疼得差點抽出的習戎,而是關心了嶽熙一句,“有沒有被嚇到?”
“有!”被關心的人很無恥地點頭了。
季英哲伸手摟住嶽琉另外一邊肩膀,笑眯眯地對在場眾人說:“選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這裡我就跟大家實話實說了吧,趁習少喜事的東風,我正式跟大家宣佈一下,以後季某就改姓岳了。”
“……”
眾人一臉茫然,季英哲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眾人只知道他是知名學者,還曾經力挽狂瀾解救過好些瀕臨破產的大型企業,最大的印象就是此人臉上永遠笑的如沐春風,但這改姓是個什麼意思?
“入贅嘛,還是改姓比較好。”嶽熙幫忙解釋了一句。
恐怕最懵逼的人要數嶽琉,她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鬼……這兩人今天晚上是有毛病嗎?可嶽熙卻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