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間更小,但她愛乾淨又會收拾,就算是小屋子也看起來非常溫馨。
這是她的家。
絕不能讓鍾朗再進入自己的生活。她不敢賭鍾朗是無意間出現還是別的什麼,她也不想再跟這人有什麼牽扯,所以昨晚噩夢醒後她就決定辭職了。
雖然很捨不得這裡,可她必須離開,遠遠地躲開一切有可能與鍾朗再次糾纏的命運。家還會再有的,可命只有一次,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她只會死掉。她重生的這幾年省吃儉用也存了快十萬塊錢,完全可以到另外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有些麻煩,但比起做鍾朗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天堂。
早餐也沒什麼心情吃,清歡化了個淡妝以掩飾憔悴之色,拿了包下樓,結果剛出小區門口就聽見有人按車喇叭。她不習慣多管閒事,沒有多加理會,可喇叭聲卻越來越大,於是她回頭去看——霎時間臉色慘白。
黑色轎車的車門開啟,邁出穿著西褲的長腿來,鍾朗英俊的面容帶著溫柔的笑容,出現在清歡面前。
她立刻渾身發抖,怕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人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靈魂最脆弱的地方,一步一刀,劇痛無比。可她也不敢逃,只能緊緊地抓著手裡的包帶,小鹿般溼漉漉的眼睛裡閃爍著水汽。
極美,也極柔弱。
即使她穿的是非常非常普通的衣服,戴著一副能把小臉遮住大半的黑框眼鏡,但這仍然無損於她動人的美貌。鍾朗險些抑制不住那股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的衝動,他的眼睛裡露出清歡熟悉的掠奪的光,這讓她心驚肉跳,不覺隨著鍾朗的靠近往後退。可退了兩步她就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太刻意,於是按捺住想逃的衝動,還故作平靜地跟人打招呼:“……鍾、鍾先生,好巧,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可惜鍾朗不是那種要臉的人,他毫不隱瞞地表現出他對清歡的興趣,只不過和前世相比,這一次的興趣戴上了溫和紳士的面具。“不是巧,我是因為想見你,所以才會在這裡。”
“……”清歡頓時不知該怎麼回話了,經歷過那樣絕望的前世,她生命裡所有的火花都變得寂寞而暗淡,再也找不到任何希望。連帶著似乎大腦都遲鈍了許多,沒有勇氣沒有未來,除了逃跑什麼都不知道。
“啊,這麼說可能有些唐突了。”鍾朗輕笑,遞過一個印著早餐字樣的紙袋子。“你應該沒有吃早餐吧?”
他給的食物,她根本不敢吃。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催情的東西或者是……毒|品。清歡視鍾朗如洪水猛獸,咬著唇瓣往後退了一步,搖頭說:“不用了我吃過了。”
可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被迫張開來,鍾朗湊近了輕輕一聞,面上還是帶笑的,眼睛卻冰冷無比:“只有薄荷的味道,還是吃我送的吧。”
她想掙扎,輕輕鬆鬆就被鍾朗扭住手腕抱了起來,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就好像她天生屬於他。清歡嚇壞了,想要叫救命,可是被那雙黑眸一看,頓時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念頭——恐懼深刻入骨,無法改變。
鍾朗把她抱進車裡,然後當著清歡的面上了中控鎖,早餐遞到她面前:“吃。”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清歡想,她早該知道鍾朗不是好對付的人,昨天晚上她竟然還愚蠢的浪費了一夜的時間考慮要不要離開,她應該相完親就走的!
可現在她只能接過早餐袋子,裡面是滾燙的八寶粥跟包子,清歡拿起一顆包子咬了一口,她食不知味,即使這包子是五星大廚做的也嘗不出什麼味道來。但是……包子在嘴裡嚼了兩下,不敢嚥下。
她真的不敢咽。前世之所以會沾上毒,就是因為這些普通的日常食物,她不疑有他,直到因為反抗毒|癮發作,才知道自己變成了怎樣的一個人。這一世她的人生才開始不久,她安穩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她不想再喪失尊嚴匍匐在鍾朗腳下,真的去做一個女奴。
她想要……
“怎麼不吃?”然而男人的聲音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輕柔動人,又暗淬毒汁。
“求求你……”她嘴裡的包子沒有嚥下去,可憐巴巴地看著鍾朗,訴說著自己的祈求。“我不想吃……我不想……”
“哭什麼呢?”冰涼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鍾朗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是柔情萬千的:“只是吃個早餐而已,為什麼不吃?”
為什麼不吃?
為什麼?
清歡搖著頭,她抓住鍾朗覆在自己面頰上的手,只覺得恐懼入骨,她怕死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想再見到他。被他撫摸的時候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