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顏,真真是美的令人窒息。即便是對美人沒什麼感覺的熾焰,都覺得心口像是被擊中了。他蠕動了下唇瓣,問道:“……你餓嗎?”
清歡像是沒有看見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早上起來便一直在梳妝打扮,還沒進食呢。”
她從早上就在準備了,可以聽出她很看重這場婚禮,但相比之下自己卻讓她等著拜堂,就連新郎蟒袍都是現換上的。熾焰莫名有點心虛,於是咳嗽兩聲道:“那、那我們先吃東西吧。”
清歡其實並不餓,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就算幾千年不吃東西也不會怎麼樣。所以她只是草草吃了點,然後就在看熾焰風捲殘雲狼吞虎嚥的把滿桌的湯圓水餃糕餅堅果什麼的一掃而空,心想,這得是多餓呀,好似幾百年沒吃飯了。
熾焰吃著吃著發現新婚妻子沒有吃,他匆忙中抬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對方的吃相優雅又斯文,跟自己比起來可真的是……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努力也想表現的有點文化。
吃飽喝足後,清歡便坐到了梳妝檯前慢慢卸妝。鳳冠拿下,珠翠全部取下,腦袋總算是輕了些,她又用沾水的布巾擦去臉上的胭脂水米分,一頭烏髮傾瀉而下,整個房間都瀰漫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
熾焰突然緊張起來,畢竟他是一個純情的男子。
他低頭瞧瞧自己,騎了很長時間的馬,又罵了下屬一頓,整個人烏煙瘴氣滿身臭汗,總不能這樣洞房吧?想也知道,那香噴噴軟嫩嫩的美人是不喜歡這樣的粗人的。於是他主動提出要去沐浴,清歡詢問可要伺候,他趕緊擺手說不用。
等到他沐浴完畢出來了,清歡已經坐在床上等他了,一雙雪白的小腳露在外頭,腳趾頭可愛小巧,面上含笑,眼神如水,好在熾焰臉紅都藏在大鬍子裡。
素面朝天的清歡比盛裝時的她少了幾分豔麗,多了幾分仙氣,熾焰恍惚間竟真有種自己娶了個仙女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這樣的大老粗不討女人喜歡,可以說,雖然他貴為城主,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叔叔伯伯輩都比他更有異性緣。“咳,那什麼,咱們安置了吧。”
嘴上很自然的說,一爬上那大床,頓時覺得動人的香氣更加馥郁,眼中只看得見那一雙蓮足以及微微露出的一截手腕。
怪不得有詩云,皓腕凝霜雪。佳人如夢如月如詩如幻,哪個男人受得了啊?
清歡伸手過去服侍熾焰脫衣服,這是熾焰從未享受過的屬於女性特有的溫柔和芬芳,雖然他身體僵硬,但他的確是樂在其中的。看著那如蔥的十指解開他的外袍,中衣,又聽她輕笑:“城主這是怎麼了,剛過沐浴完,怎還穿的如此嚴實?難道是怕我餓狼撲羊不成?”
雖然害羞,但男人的尊嚴必須捍衛,熾焰就沒聽過哪個男人在床上能被形容成羊的,於是嗷嗚一聲撲過去,仗著沐浴完偷喝的一壺酒做底氣,惡狠狠道:“本城主這就讓你看看誰是狼誰是羊!”
一片旖旎。
拉燈。
第二十碗湯(五)
熾焰已經這麼躺著好久好久了,而外面天已大亮,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起來打一個時辰的拳,然後用早點,完了去軍營或是就在府裡處理政事。但現在他什麼也沒做,就這樣躺著望著紅色的帳頂,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想動。
為什麼呢?
歸根究底,是因為他臂彎裡睡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姑娘沒穿衣服,身上青紫遍佈,可以想見昨天夜裡大鬍子有多麼迷戀她。那股子幽香直衝熾焰的鼻子,他已經沉醉在這香氣裡無法自拔,偶爾撐開眼皮看一下一隻手放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她的面色白裡透紅,肌膚水潤細嫩,兩人的身體親密交纏,一點都不想分開。
他不想吵醒她。
想起昨夜的瘋狂,熾焰的耳朵尖又紅了,他覺得自己留鬍子真是太對了,什麼情緒什麼反應別人都沒法看出來。他要保護他的鬍子一輩子!
懷裡的人動了動,熾焰連忙佯裝熟睡,感覺到嬌妻起身,便悄悄睜開一條縫,盯著她那一頭烏黑的發和優美的背。昨天晚上這發便棲息在他胸膛上,此刻隱隱瞧見的側臉美如畫。熾焰很想掩飾下自己身體的變化,但那樣就太明顯了,好在清歡沒注意。他又痴漢一般盯著她摸索過肚兜穿上,然後越過他想要下床。
熾焰趕緊死死閉眼,清歡瞄了他一眼,知道這傢伙在裝,不過沒戳穿,而是把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新衣穿在了身上,然後走了出去。
趁著她不在,熾焰連忙爬起來,掀開帳子,發現床頭放著一套新衣服,想來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