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去說服作為嬪妃的穀雨入鄉隨俗的,然而到了女尊世界,以穀雨為尊的時候,元嘉就不這麼覺得了!他震驚地看著穀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她身著明黃色龍袍,烏黑的長髮綰的高高的,渾身氣度非凡,眉眼俊秀,英氣勃發。
和那個傷心的穀雨完全判若兩人。
元嘉堅信自己不可能認錯,他見到穀雨就笑了,形勢的險峻和不同並沒有讓他有什麼危機感,而是讓他感到高興。
原以為已經失去的人,竟然失而復得,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令人高興的嗎?
他太高興了,以至於沒了禮數,女帝剛剛進來,離他還有幾步遠,他就興奮地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對方——可是很快的,心頭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散去,好多好多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元嘉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女帝容色冷淡:“放肆,元家就教出了你這樣的宮君?”
歷代女帝的宮君,除了自民間選拔的以外,大多都是由高門世家直接送入宮來。所以,在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確定了家族中最優秀最出色最俊秀最有才華的少爺,用心的教導,為的就是讓其能夠得到伺候女帝的殊榮。
元嘉狐疑道:“雨,你怎麼了?難道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過火了,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了!”說著,他又回到女帝面前,誠懇地看著她。
女帝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十分冷淡,她只是睨了元嘉一眼,問身邊的總管尚宮:“元氏一族上書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何尚宮恭敬地答道:“啟稟陛下,元氏一族說元氏嫡子元嘉,性柔和秉承,溫婉靜姝,知書達理,擅琴棋知書畫。”
“是麼?”女帝落座在案上。“朕怎麼沒看出來?”
元嘉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帝,他以為穀雨是不肯認他,還在生他的氣,於是又上前一步,急切道:“雨,你不要這樣,不要不認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失去你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雨!”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女帝,也就是穀雨,會帶有前兩生的記憶。因為他都一直沒有忘記不是嗎?那麼她怎麼可能會忘?肯定是生他的氣所以不想認他了!元嘉如此認為。
見女帝面色隱隱沉下,何尚宮忙對元嘉道:“元宮君這說的是什麼話,陛下身份尊貴,你怎可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還不跪下謝罪!”
元嘉陷入震驚之中,只是傻傻地望著女帝,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女帝見他這副樣子,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但今兒晚上翻了他的牌子,畢竟是元氏一族的嫡公子,當年她登基為帝,元氏一族出力不少。這一回送入宮中的宮君裡又數元嘉身份最高,於情於理,她都得先來元嘉的寢殿。
就算元嘉再怎麼不如書中美言之柔和秉承知書達理,她也不能拂袖而去。
但讓她堂堂天子紆尊降貴同元嘉搭話,那也是不可能的。好在來這裡之前女帝已經沐浴過,一日處理政務,她也早累了,沒有臨幸宮君的*。何尚宮跟在她身邊伺候多年,早就懂主子的意思,立刻服侍著她更衣。
眼角餘光看見那新上任的元宮君猶自站在原地一副傻乎乎的樣兒,心中不由得嘆息,都說這元氏一族嫡子聰明伶俐,今日一見,與傳聞中簡直大相徑庭。
可到底人家現在是宮君不是普通的面首,所以何尚宮小聲對元嘉道:“宮君還不快些來伺候陛下就寢!”
元嘉被這話驚了一驚,隨後才意識到自己跟穀雨的身份是完全對調了。他喉頭動了動,半晌,僵硬地走過去,接手何尚宮的活兒。
在現代的時候,他們感情非常好,元嘉比穀雨年長几歲,所以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她。但自從穿越到古代之後,就不是了。他身為皇帝,自然不能為一個妃子紆尊降貴,而且元嘉也早已習慣了有人伺候的生活。如今乍一叫他去伺候穀雨,他反而生疏了。
可是慢慢地就找回了以前的感覺。好像這個女人還是屬於他的,他們仍然是那對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隔閡跟失望。
女帝更衣後便上了繡床,她可能是真累了,因為沒一會兒她的呼吸便趨於平穩,逐漸睡著了。
元嘉站在原地,孤零零,淒涼無限。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敢把女帝吵醒,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內殿,到了大殿,看見他的何尚宮驚訝不已:“元宮君不侍奉陛下,怎地還出來了?陛下現在身邊沒人?”
說完臉色一變:“清芬,快去裡頭侍奉,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