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康時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可是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這段時間他忙著學習,高中課程重,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閒暇時間更是等同於零。但是對於譚水柳的性格康時還是瞭解的,很聽話。正因為她聽話所以他才放心,沒怎麼花時間在她身上,可誰知道最後譚水柳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意外!
康時驚覺已經很久沒有跟譚水柳說話了,他心裡瞧不起譚水柳,也從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可這次的成績讓他如臨大敵,如果連一個小小婕妤都能爬到他頭上,那麼他和這個世上的普通人有什麼不同?
曾經他掌握她的生殺大權,她看到他便要下跪臣服,但現在呢?康時狠狠地一拳砸在牆壁上,他在二樓看得清楚,譚水柳家裡雖然條件不錯,但並不是很有錢,只能說是中產階級,那麼她怎麼會坐一輛豪車?已經放暑假了,她為什麼不在家?
車裡的人是誰?從康時這個角度看不大清楚,只知道那肯定是個男人,而譚水柳竟然還對那個男人笑!她是想給他戴綠帽子不成?!
等到譚水柳跟車裡的男人打完招呼到了二樓,一個沒注意就被橫空撲過來的人摁在了牆上,雙手被制,嚇了她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竟是很久沒來往的康時。
再見康時,譚水柳心底已經沒有了畏懼。如果在和家三姐弟身邊這麼久還有奴性的話,她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但是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問康時:“你來做什麼?”
瞧瞧,連皇上也不叫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揹著朕和其他男人來往!”康時低吼,灼熱的氣息讓譚水柳有幾分不適,在宮裡的時候她也只侍過一次寢,那以後就被康時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看向康時,回想著這個男人的殘酷與自私。他們兩個都到了嶄新的世界,本應互相扶持,但他卻要禁錮她。“現在不是我們的世界了,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麼?”譚水柳滿意地看到康時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並不是完全柔弱的菟絲花,只是缺少一個埠讓她蛻變。而清歡給予了這個機會,譚水柳便死死地抓住,從而變成自信而獨立的女人。“皇上啊皇上,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是個皇上,不過那又怎樣,歷史書裡的皇帝多了去了,可惜他們都死了。”
康時怒視她:“大膽!”
“除了大膽你不會說別的了?”不再對康時充滿畏懼,不再被康時所限制,譚水柳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不過如此。褪去了皇帝的光環之後,他的蠻橫和貪婪展露無遺,而這種性格很明顯,非常不討喜。“小心我大叫一聲救命,或者是說你強|奸未成年少女……啊,我給忘了,皇上您臨幸過的妃子裡還有十四五歲的呢,哪裡在乎這個呀。”
說完,她又故作惋惜。“可惜這個世界很在乎,你猜猜,等到你跟別人解釋說你是皇帝,他們是在冒犯你的時候,會怎麼樣?我想,你應該會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康時瞪著譚水柳,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判若兩人。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關注和在乎過譚水柳,所以才對她的改變視而不見,但現在的譚水柳說話句句帶刺,讓康時如同被掀開了偽裝,露出裡頭的嫩肉,供人取笑。
“回不去啦,皇上。”譚水柳笑得可開心了。“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皇上了,你就是這平凡世界的一個平凡人,沒人會去討好你伺候你,你也不能隨意就砍人腦袋誅九族,嘖嘖,憐愛你。”
這話惹怒了康時,他抬起手作勢要甩譚水柳一個耳光。十八歲的少年手勁多大?可見他心中對女人是如何輕視。
而譚水柳早已今非昔比。和詩教她的那些防身術搏擊術在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她心底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因為一直都是跟人對練,沒有實戰經驗,剛好,皇上可以做第一個。
康時的手還沒扇下來,譚水柳就一腳踩在他腳背上,他因此疼的彎下腰,譚水柳借勢膝蓋往上一頂,手肘一搗——曾經黃袍加身人人跪拜的皇帝,就轟然一聲倒在譚水柳面前。
同時倒下去的,還有封建的糟粕。譚水柳頓覺無比輕鬆,她掰了掰手指,歪頭一笑。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譚水柳訝異地回頭一看,竟是和詞!“你怎麼沒回去呀?”
“我看你房間的燈一直沒亮,覺得奇怪,就想上來看看,這傢伙是誰?”和詞嫌棄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康時。
“一個爛人而已。”譚水柳聳聳肩,邀請道,“既然上來了,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