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曼就這樣慢慢地在這個小區裡生活下來。她在不遠的一家小吃店應聘了店員的工作,每個月兩千塊錢包吃住,童曼沒有住在店裡,她每天都按時去上班,從來不跟任何人說話,就是那樣安靜而死寂。很多時候,同事們都覺得她不像是個活人,好像連呼吸都聽不見。
到了晚上,童曼回到房子裡,安靜地坐到深夜,直到身體撐不住才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再很早起來,日復一日。端午節她一個人過,中秋節她也一個人過,聖誕節她仍然一個人過。
過年那天,店裡關門休息,大家都回家去了,童曼仍然早上起得很早,去公園或是河邊,在一個長椅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她就這樣過了這一年多的時光,直到新年之前,她在回房子的路上,遇到了一對璧人。
那可真是一對璧人吶。
女人美麗而溫柔,臉上帶著溫婉甜蜜的笑容,穿著一襲駝色的大衣,價值不菲,高跟鞋將她本就纖細的小腿曲線拉的更長,濃密蓬鬆的捲髮讓她顯得格外嫵媚。而男人在西裝外面套著件黑色呢子大衣,修長英挺,俊美的令人窒息。他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好像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於是和他們比起來,包裹的像個糖球的童曼便顯得如同一個土包子。
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倒映著這對璧人的影子,他們美好也罷,幸福也罷,她的眼神都如同一汪死水。
女人擔心地看了男人一眼,對童曼友好地笑了:“你好,你是童小姐吧?我是宴嵐。”她脫下手套,伸出一隻手來。
那隻手很漂亮,保養得宜,纖細無比。童曼遲鈍而緩慢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和她回握。宴嵐有點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很快地,譚睿就心疼了。他把宴嵐的手放入自己口袋裡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