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和甜美的微笑展現的淋漓盡致。就算是不喜歡她,看到這樣的女孩,也不會有人捨得對她說一句嚴厲的話的。烏黑的頭髮斜斜地編成鬆散的辮子垂在一邊肩頭——蔣濯現在扎頭髮的功力見長,蜈蚣辮難不倒他。
真是好看,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蓬勃與活力,就是眉宇間有股揮之不去的病氣,還有唇瓣偏白,沒什麼血色,但也因此沖淡了略顯豔麗的容貌所帶來的侵略感,讓她的美在奪目之外又格外的柔和,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
像是芍藥。美,但又純。
相比較蔣濯極其喜愛的這種美,蔣謙是完全get不到的。他不明白怎麼就過了兩年,父親和大哥就對這個小東西予取予求了,瞧這架勢,儼然是要把她凌駕到真正的珍寶之上,難道是要將魚目當珍珠?
這也是清歡刻意形成的局勢。她越是努力和蔣濯蔣瑾親近,就越是要刻意挑起蔣謙的不高興與憤怒。可以說兩年裡她對蔣謙非但沒有親近,還會特地去刺激他脆弱的神經。如果這三個男人都喜歡她,那麼到時候她和蔣家小姐的對決,給他們就只會帶來為難。而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大力反對……
就好像是墨澤給她找來的心理學書裡頭的案例。本來沒那麼喜歡的東西,如果有人一直在你眼前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你就越會升起一種逆反心理。你不喜歡是嗎?那我就偏要喜歡。
蔣謙越是反對,蔣濯和蔣瑾就越是離不開她,到那個時候,清歡真的很想知道,一個兒子的反對,寶貝女兒的命,和一個喜歡的女人比起來,蔣濯到底會選擇哪一個。
當看到蔣濯揹著清歡下樓的時候,正優雅將煎蛋送入口中的蔣謙眉頭微微一皺:“媛兒,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應該再這樣黏著父親。”
聽了這話,蔣濯還沒說什麼呢,就感到背上的小傢伙輕輕抖了一下,然後就要從他身上掙扎著下去。他一惱,厲聲道:“乖乖的!”萬一從上面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黑眸瞟了蔣謙一眼,既為蔣謙這樣說感到不悅,又因為清歡這樣聽蔣謙的話感到不滿。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要責怪的自然是蔣謙。
背上這個是他寵了兩年的,蔣謙雖然是他的兒子,但父子間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多麼親密。如果沒有女兒的存在,他們頂多算個點頭之交。“好好說話,別嚇著媛兒。”
蔣謙一抬頭,冷笑,這丫頭臉色十年如一日的蒼白帶著病氣,就算嚇一嚇又能怎麼著?父親這麼顧惜著她,心裡還有沒有宛兒的存在?“膽子這麼小,是屬老鼠的不成?”
充滿惡意的諷刺讓清歡有些難堪,但她抿了抿嘴,細聲細氣地說:“屬兔子的。”
蔣濯輕笑,蔣瑾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也道:“好了,你就別欺負媛兒了,媛兒,到大哥這裡來。”
於是清歡雙腳沾地後第一時間就啪嗒啪嗒踩著小兔子拖鞋朝蔣瑾懷裡跑。鑑於她動不動就親親抱抱,如今蔣瑾也早習慣了和她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地就上了心。他性格比較溫柔,但冷酷起來決不下於蔣濯,可以說是蔣家清心寡慾的第一人了。
蔣濯頓覺懷裡空蕩蕩的,以往他也不是沒看過清歡跟蔣瑾親近的樣子,但現在,他突然覺得心口有點堵得慌。半晌,笑了一笑,喊清歡:“快過來吃早餐,否則一會兒你又要喊胃痛了。”
蔣瑾卻示意傭人把清歡的早餐端到自己身邊:“我來喂她。”
紅潤的小口,米分色的舌頭,嬌嫩的口腔內壁,當她吃下一口培根時,小腮幫子就一鼓一鼓的,分外可愛。不知不覺間,蔣瑾就喂上了癮,一口接一口的,直到清歡揉著小肚肚哼唧起來:“大、大哥,不、不吃了……”說著,眼裡就有了淚花。
目睹了一切的墨澤表示,主人你很快就能拿奧斯卡了,太雞賊了!
蔣瑾一句怎麼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邊蔣濯就冷了臉:“你喂的太多了!”又不是養兔子,這可是活生生的人!
要是清歡探知了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諷刺的問一句,敢情現在你想起人家是人了,之前把人領養回來挖心怎麼沒想到這個?當然,現下她表現的還是非常嬌弱,捂著肚子難受,臉色都白了,抓過蔣瑾的手就撒嬌:“大哥……揉揉。”
溫熱的掌心貼著圓滾滾的小肚皮,好像真的好了那麼一點。蔣瑾就著這姿勢給清歡揉了起來,一邊揉,心底不由得又有了內疚感。想來也是,她個兒小小的,人也小小的,想當然胃口也小,平常吃早餐都是小鳥食量,他的確是喂得太多了。
撇去蔣濯內心不爽不談,蔣謙冷眼看著這一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