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書來請教他。岑其原本還尋思著能展現一下身為偉大兄長的好處,沒想到……當翻開那頁紙的時候,岑其傻眼了。
他……不會。
眼淚快下來了,初一的小丫頭片子,為毛看那麼高深的東西?叫他這個哥哥當的很沒存在感好嗎?岑其差點兒都要懷疑人生了,他真不知道,自己這哥哥,除了給妹妹買好吃的以外還有什麼用處……
岑媽白了岑其一眼:“你不會,難道阿攝也不會嗎?阿攝,寧寧特別喜歡數學,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撥空給她看看哈。”
衛攝看了清歡一眼,見她的大眼睛裡閃爍著不樂意的光芒,當下淡笑道:“好的,只要寧寧有時間,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清歡原本想拒絕的,可是仔細考慮了下,要是衛攝能幫忙的話也好,她的確有些問題不懂,岑其又不能教她。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虛有其表了,如果是的話,她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鄙視他的。
事實證明衛攝並非浪得虛名,人家雖然只是大二生,但在理科方面是個天才,困擾清歡許久的問題,他只要輕輕一點,她就明白了。為此岑其還默默落過兩行淚,他這個哥哥做的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學神的世界學渣不懂,他也好想妹妹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哦!
跟衛攝相處一段時間後,清歡對衛攝就沒什麼惡感了,這人只是看起來面癱難接近,其實內在很是溫柔,尤其是對待被他歸納到羽翼下保護的人。而現在,清歡榮幸地成為了他羽翼下最小的那個。在衛攝的蛋糕誘惑下,清歡也成功改口喊他攝哥,對他也親近了不少。
衛攝也沒想過自己能跟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女孩那麼聊得來,從一開始每天只是教她幾道題,時間一長,竟然上升到了不跟她說說話就睡不著的地步。哪怕是沒有題目要做,只是說句晚安,他都很高興。
當然這種高興是看不出來的,畢竟他是個稱職的面癱。
回到岑家的日子過得太幸福,清歡險些都忘了郝家那一大波不省心的人了。
期末考如期到來,清歡在全家人的祝福和鼓勵下走進考場,坐到教室裡的時候還滿頭的黑線,到底要不要那麼隆重,岑媽岑其來了也就算了,平時日理萬機忙的要死的岑爸為什麼也來了?還有上了年紀的岑爺爺岑奶奶……她就是考個試而已,又不是上戰場。
但對岑家人來說,這跟上戰場也沒什麼兩樣。清歡的六年級升初中的成績很差,他們都是知道的,雖說這孩子意外的聰明有天賦,但他們還是會擔心嘛!當然他們也怕給清歡帶來很大的壓力,想不太過緊逼,又實在放心不下她的期末考。
岑爸面無表情地坐在車裡,考慮著要不要給校長打個電話,給自家小女兒走個後門。這段日子清歡的認真刻苦他都看在眼裡,要是這樣的付出沒能得到相應的回報……他一定會惱的燒了那堆破書!
在一群人的憂心忡忡中,衛攝的氣定神閒就顯得格外引人注意。岑其覺得這個兄弟太冷血了,明明是因為關心寧寧才來陪考,怎麼來了臉上卻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
“你想多了。”衛攝淡淡地說。“她肯定考得很好。”本來就天資聰穎,又刻苦努力,這樣的人不第一,誰第一?
岑其不爽地瞪他:“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他跟衛攝之間,眼看就要反目成仇了。誰叫衛攝搶走了他作為好哥哥的權利呢?不僅是在題目上能教清歡,就連買好吃的上,他都輸了!說到這個岑其就一把辛酸淚,早知道就不讓衛攝跟妹妹見面,這樣的話妹妹就是他一個人的妹妹了啊啊啊!
他又開始發病了,衛攝很高冷地不理他,岑其不爽,抓著他囉裡吧嗦個沒完,最後衛攝說:“你以為她是你嗎?年年吊車尾?”
……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
每場考試清歡都提前交卷了半小時,她其實還想交更早的,可惜學校有規定,開考一個小時內不許交卷。
等到她揹著小書包走出校門的時候,發現全家人都站在車前緊張兮兮地盯著她。清歡:“……”不至於這樣誇張吧。
就是考個試而已,怎麼搞得跟天子出巡一樣?
衛攝第一個過來接過她書包,晚了一步的岑其咬牙切齒,又跟他搶妹妹!
“考的怎麼樣?”他柔聲問。
清歡得意的小眼神分外頑皮:“你猜。”
“我猜肯定考得不好。”
“你猜對了!”清歡驚訝。
衛攝莞爾,這丫頭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微微一笑,摸摸她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