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司機和黑衣男人幾乎在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人的棘手程度,那滿滿的血腥壓迫感,這男人是哪國黑暗裡混的,這種氣勢足以在黑暗裡稱王了,怎麼會讓他們有點臉生?
不同於司機和黑衣男人滿滿的戒備警惕,白染瞅著直升飛機上熟悉的人影,徹底垮下臉,“……”
都說了不要告訴蕭瑀,她有把握能逃脫,黃莎莎怎麼還是去找蕭瑀了!還有蕭瑀的槍法為什麼這麼好,他不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嗎!?說好的法治國家呢?
這種精準到可以將另一顆子彈打飛的技術,她差點以為是在拍特效電影了!
在黑衣男人和司機這邊看來,出現的人不明,但明顯是來救白染的。還有高空武力壓制,而他們這邊處於弱勢。
一時間,雙方都沒動手,氣氛僵持著。
恩科從車子上下來,看著直升飛機眯了眯眼,他覺得這飛機有點眼熟。
懸崖這邊顯然不具備直升飛機降落的地方,於是直升飛機只能低空盤旋。蕭瑀抓著從艙門裡放下的繩子就滑降了下來,那姿勢標準專業的猶如在軍隊裡訓練過。
還很帥!
白染默默的給他這姿勢點了個贊,覺得蕭先生今晚特別帥氣逼人。
蕭瑀一落地,直接將白染扯過來抱在懷裡,那態度就差將她團吧團吧放在胸口護著了。確認了白染沒有受傷後,他才抬眼,冷厲的看向恩科。
恩科此時已經走過來,比起手下對蕭瑀有點臉生,他可是認識眼前這張臉——蕭氏蕭瑀。
在他們混的世界裡,也許旁人不知道,但他對蕭瑀這個人可謂是瞭解的多了。那個低調而可怕的華國男人,僅僅只是為了消除心中的暴躁肆虐,就敢上黑市拳臺的人。
而那時的蕭瑀才多大,滿二十了嗎?
黑市拳臺可不是什麼弱雞都能上的地方,那上面一旦站上去,就是生死不論。甚至更刺激的是不僅僅是人和人的打鬥,更有時候會人和獸的生死搏殺。而在那些年,一個華國少年在他們混的世界裡引起轟動。
少年看起來清薄瘦弱,卻一次次將比他更為高大的人打了下去。他出手狠戾,甚至有時候不顧自身的傷,完全是搏命的打法,卻讓對手心生膽怯。
那時的蕭瑀漂亮極了,像是藏匿在黑暗裡的野獸,露出血紅的眼和冰冷的獠牙,擁有一種極致的野蠻美感。
恩科那時那還想這個華國少年一定能混出來,結果沒想到一轉眼他就消失了。
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時,那個野性血腥的少年已經變成了蕭家家主。
不同於少年時外放的暴躁狠戾,成年的他優雅冰冷,收斂起獠牙,用著成年人的手段君臨商圈。這樣的蕭瑀簡直和少年時判若兩人,彷彿將一切都內斂於體內,只有那雙冰冷的眼裡偶爾會有一閃而過血色光芒。
恩科那時還覺得可惜,這樣的一個人天生就是屬於黑暗的,卻在最後選擇了另一條路。白色那邊的條條框框真的能讓他徹底放鬆嗎?只怕他只是壓抑著心中的暴虐,勉強自己罷了。
這樣壓抑下去,蕭瑀早晚有一天會自爆。
恩科一貫都相信自己的判斷,身為邁爾斯家族的掌權人,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出現的蕭瑀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氣勢依舊滲人,那種血腥暴虐的感覺依舊在他身上縈繞。可他的那雙眼……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雙眼不再擁有時不時閃過的瘋狂,簡直就像是他找到了剋制他的刀鞘,讓他那暴虐的靈魂有了歸屬的地方,不至於自爆發狂。
刀鞘……是她嗎?
恩科的視線移到白染身上,蕭瑀那護食的樣子簡直就差昭告天下了。
“蕭瑀。”恩科笑了,他打著招呼,“沒想到她是你的人,一場誤會,這次是我失手了,抱歉。”
蕭瑀輕笑,“動了我的人,可不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過去了。”
恩科從蕭瑀出現的時候就知道這事不能善了,蕭瑀這人看似冷心冷肺,但一旦入了他的心,那他會是最護短的人。而他並不想和蕭瑀懟上,不是懟不過,只是損失會過於巨大,怕會兩敗俱傷。
“自然,以邁爾斯家族的名義,我會獻上最誠摯的歉意。”
蕭瑀不為所動,顯然不打算和恩科玩什麼利益交換,他的小狐狸剛才差點被子彈打到了。
白染從剛才就沒開口,這時卻突然扯了扯蕭瑀的袖子,搖了搖頭,小聲的道:“我沒事,你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