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您追究我之前騙您的事。”
“你騙我什麼?”
賴明明唇張了張,這要是算起來,還挺多的,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呀。賴明明想了想,才道:“你們是什麼知道我是……的呀?”
“知道什麼?”屈檀欒不答反問。
賴明明不說話了,等下不會爺還不知道,她自己反而說漏嘴了吧。
見她這副謹慎的模樣,屈檀欒就知道她瞞著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
“睡覺。”屈檀欒道,見她還呆在原地,道,“還愣著幹嘛?”
“沒有……我、我鋪床!”賴明明剛剛捲了鋪蓋。
“過來。”
“啊?”
她一走去,便被屈檀欒一把撈起,別在了腰間,下一刻就被丟在了床上。
賴明明頭都有些暈了,一坐起,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你、你想幹嘛?”
屈檀欒上了床,一把將她拖到自己懷中,欺壓而上。
賴明明雙手撐在他胸口,小小聲道:“爺,這樣不好吧?”她知道,府裡的丫環好像是主人看上了就能上的那種,可是……
“怎麼不好?”屈檀欒高挺的鼻尖抵著她小巧的鼻頭,聲音低沉,十分曖昧。
賴明明嚥了咽口水,憋了半日,才憋出一句,“我不喜歡男人。”
“這麼巧,”屈檀欒忽而輕笑,“我也不喜歡。”
賴明明心中“咯噔”一下,可是屈檀欒下一刻便放開了她,自顧躺好,“別打擾我睡覺。”說罷閉了眼。
賴明明側躺在床上,看著他,半晌,才拿起薄被蓋在了他肚子上,爺應該不會看上她吧?不過,他要是真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話……怎麼想都好像是他吃虧多一點。
這麼一想,賴明明原本緊繃著的身子輕鬆了下來,睡就睡唄,這床真的好舒服啊! 被子還好香!賴明明深嗅了一口,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睡了。
屈檀欒微睜眼,看著她剛蓋在自己肚子上的被子被捲走。
她的睡相,好像真的很差。
昨晚他出去前,來點她的睡穴,而她的睡姿是——
被子踢到地上,兩隻手張開放在腦袋邊,一隻腳架在枕頭上,另一隻腳架到榻沿上,還掀了衣服,露出白白的肚皮來,就睡著的模樣看起來還挺乖的。
賴明明很快就睡著了,像匹小馬似的,雙手抱著被子,雙腿也夾著,是不睡枕頭的。
屈檀欒手一伸,輕輕點了她的睡穴,她的呼吸綿長了起來。
屈檀欒利落起身,換上白日從來不穿的黑衣,從暗道離開。
不遠處的別院裡。
榻上,屈檀欒和虞不醫二人安靜地下著象棋。
虞不醫蒼白的手指輕夾著一隻“車”,落到屈檀欒的“帥”上,薄唇輕啟,“將軍。”
屈檀欒這才回過神來。
虞不醫彎唇一笑,“心不在焉。”
屈檀欒靠在榻背上,揉了揉太陽穴。
虞不醫輕輕品著茶,不問他的心事,自顧說起了政事,“殿下數日前得了一個訊息,賢親王妃的奶孃沈氏還活著。”
“賢親王妃?”屈檀欒想了一下,才回憶起了賢親王這麼個人來。賢親王晏仲賢是當今聖上齊和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死的時候好像才二十歲,賢親王還是後來齊和帝給他追封的。
話說當年,差不多是二十年前吧,當時還是太子的齊和帝犯下了滔天大罪,似乎是私鑄兵器,總之涉及到了篡位,先帝一怒之下差點廢太子。
當時齊和帝怎麼都不肯認罪,最後是他的胞弟、也就是當時的二皇子晏仲賢出來認罪,後來晏仲賢被先帝打入天牢,沒過多久便在牢中自盡了。
先帝去世後,齊和帝繼位成為了新帝,他不顧朝中大臣極力反對,開始徹查當年之事。其實當年是三皇子陷害於他,可是他和胞弟晏仲賢二人苦無證據駁斥,最後晏仲賢為了救他不惜出來頂罪,才保下了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齊和帝成了皇帝,沒有證據便製造證據。此案徹查之後,齊和帝為胞弟正名,追封其為賢親王;而已經封王的三皇子則被貶為庶人,終生看守皇陵。
此後數年時間裡,三皇子留下的子女都因意外陸續去世,可見齊和帝手段之狠絕,又或者是,他恨透了三皇子,要讓他斷子絕孫。因為賢親王死得早,甚至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其實賢親王本該有個孩子的,賢親王被打入大牢的時候,賢親王妃已經懷胎九月,臨盆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