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進行著。
又見到週年年,周晉顯然很高興。
他常年臉色陰鬱,基本只在看到週年年的時候臉上才難得露出一點笑容,望著她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你喜歡吃蓮蓉月餅,部隊給我發了一盒,我給你帶過來了,就放在車上。”
他語氣溫柔,眼神裡甚至帶著一些討好,指導員不知內情,頓時在旁邊笑道,“年年啊,你大哥對你真好。”
週年年眉頭微蹙,臉上勉強露出了一個的笑容掩飾道,“是的。”
周晉過來找週年年,無非也就是要和她說說話,問問她近況,在部隊裡習不習慣之類的。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沒辦法說別的。
嚴青就一直盯著看臺上忙活的駱明遠。
上去幫忙的教官很多,她和駱明遠最熟,最多也就看看他,再就是看看和駱教官比較熟悉,經常和國際班拉歌的秦風秦教官。
天鵝們差不多都已經卸妝完畢了,此刻就都坐在凳子上說笑,看著那些個幫忙的戰士忙東忙西,偶爾掩嘴笑一笑,跟公主似的。
和那些一邊幫忙,一邊接機搭訕的戰士不同,一直悶頭沉默做事的駱明遠,因為努力降低存在感,反而顯得十分惹眼,和其他上趕著去討好文藝女兵的戰士們顯得格外不同。
不知怎麼,嚴青心裡突然莫名有些滿意。
這滿意來得莫名其妙,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舞臺比較大,一時半會也收不完,其餘一群領導已經被指導員拉著去吃飯了,周晉因為妹妹在這兒,就沒跟幹部部隊一起走,還留在訓練場上。
領導一走,大家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舞臺上漸漸也有些恣意起來,姑娘們各個被戰士逗得笑得花枝亂顫,銀鈴般的笑聲在訓練場上回蕩,嚴青直覺……收拾這個舞臺,恐怕還要收拾很久。
看臺的位子很大,人群三三兩兩分佈著,嚴青眼尖,一眼就看到上午那隻最美麗的天鵝,據說是民族歌舞團的團花郭詩雨,在卸完妝後,小心翼翼湊到了駱明遠跟前。
駱明遠正半蹲在地上,幫忙捲起厚重的幕布。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郭詩雨好像很傷心,嚴青隔得